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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携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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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虞是他唯一的软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建章宫中,姚琞醒来时,身边就一个李德胜跪在御塌榻前。

见她醒来,忙递来一杯水,伺候姚琞饮下,喝了水,嗓子略微舒服些,姚琞四下一看,“公主呢?”

李德胜垂着眼,语气恭敬又淡漠,“长荣公主说太医无用,治不好陛下的病,宫人也伺候不力,将所有人叫到前殿,正领罚呢。”

姚琞听闻后,久久不语,眼底掩饰不住的失望。

她与先帝就这么一个嫡女,自有吃穿用度皆是最好,授课的老师亦是朝中当世大儒,管教也是最严苛的,可是宋风荷,看似样样出彩,偏性格完全没有她与先帝的半分优点。

没有大局观,也不够通透。近年更是愈发娇纵跋扈,待宫人更是残暴狠毒。

打死一个奴才,如家常便饭般。

最终,姚琞叹口气,闭上眼。

建章宫前殿,原本跪一屋子的宫婢内侍们,被靖北王一声不咸不淡的“都起来”赦免,垂首分两列站着。

太医则被喊到跟前,听宋惊唐说。

“孤听闻陛下的病迟迟未愈,是缺一味药引。”

他自顾说着,可众人却大气不敢出,长荣公主性情残暴让人害怕,可眼前这个靖北王,什么都不做,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吓得瑟瑟发抖。

宋风荷阴沉着脸,心里极其不舒坦。尤记得幼时,皇爷爷尚在时,无论她怎么努力读书,怎么乖巧懂事,都鲜少得一句夸赞,而这个堂弟宋惊唐,却时时被皇爷爷挂在嘴边,捧在手上。

后来皇爷爷突然薨天,父皇成了皇帝,原本最被大臣们看好的皇叔却被赶到了漠北边境。

从此,当初的天之骄子宋惊唐,也成了无依无靠的质子,随她怎么欺辱,他都反抗不了。

而如今,却是风云巨变,当年随她欺辱的柔弱质子,如今成了天下人人敬畏的年轻战神,摄政的靖北王。

她黑着脸,冷冷道,“有什么药引是皇宫没有的?只要能治好母皇的病,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皇宫自然是有的。”宋惊唐一双丹凤眼生得很是漂亮,带着几分玩味,看向宋风荷。

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却让宋风荷背脊发凉,“药引便是,长荣公主的血。”

在宋风荷瞪大双眸看去时,宋惊唐弯唇一笑,问太医,“孤说的可对?”

太医几乎不假思索,“王爷所言甚是,确需一味药引。”

宋风荷咬牙切齿,她怎会不知,哪里需要什么药引,宋惊唐分明就是针对她而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凭什么是本公主的血?却需要人血为药引,全皇宫的奴才都感恩戴德,能为陛下做药引。若说药效最好,不该是靖北王的血吗?”

宋惊唐“淡淡一笑,即便我有心为陛下尽孝,却也没这福分。”

“我非陛下所出,实在无能为力。”

言外之意,当今唯独宋风荷一人,是女帝所诞,旁的宗亲,与女帝皆无血缘关系,他们身上流的,是宋氏皇族的血脉。

当年宋风荷曾试图断他一指,如今,便已她的鲜血,来偿还当日之辱。

至午时,宫婢端着一碗汤药步入寝殿,跪在御榻前,请女帝喝药。

姚琞在李德胜搀扶下,坐起身来,就着宫婢喂来的手,喝一下口,随即皱眉,“今日的药为何有这么重的腥味?”

“回陛下,太医新加了一味药引。”

“药引?”姚琞又喝了一口,只觉血腥味太重,实难下咽,“什么药引?”

宫婢又舀了一勺,喂至姚琞嘴边,“长荣公主的血。”

“?!”姚琞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猛的推开宫婢的手,药碗哐当砸碎在金砖地面。汤汁四溅,血腥味散开,愈发的刺鼻。

姚琞发狠的咬着牙,沉声问,“哪个太医出的主意?!给朕打入天牢!”

宫婢跪在地上,不说话了。

这时,宋惊唐才缓步走进来,“陛下莫要动怒,此事与太医无关,是臣的主意。”

随即一挥手,示意李德胜领着宫婢出去。

看见他,姚琞倒是静了下来,重新靠回靠枕上,“靖北王……”

“朕不明白,靖北王若要夺权,那日直接杀了朕与端王便是,何必要先替朕除了端王,还让朕继续坐在皇位上。”

宋惊唐原本冷峻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些,莫名还弯了下嘴角,“一刀杀了陛下,未免太便宜陛下了。”

姚琞眼神冷下来,“靖北王,朕与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陛下真是健忘,陛下怂恿先皇,在皇爷爷病重时,夺走臣父亲的皇位,又在先皇手中夺走宋家的天下。”他现在御榻前,居高临下的垂着眼,看着姚琞,一字一句,“臣在京中为质这些年,所受折辱,不都是陛下造成的吗?”

随即,又是一笑,“宋氏血脉,险些断绝在陛下手上了。”

姚琞再无话,眼神渐渐失去光亮,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没必要垂死挣扎了,她居上位者多年,能把控朝政这么些年,自然是能看清当下局势。

姚氏一族败局已定。

这天下,还是要回到他宋家人手里。

***

御花园的风亭下,雨停了没一会儿,云层便散开,艳阳高照。

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再透过团扇的薄翼纱,落在安知虞的面上,她执着团扇挡在额前遮阳,微眯眼时,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庸散。

她正欲挪地方,便瞧见宋惊唐独自朝这边走来。

于是起身,站在亭外白玉栏下,御苑静寂处,廊下有乌桕长得正盛。

宋惊唐直直走到她面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瞧不出喜怒,却异常的清亮。

在她面前站定,然后伸手,对她展臂,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做些事事的时候,未曾避着安知虞。所以她会看见,他仍是那个手段狠辣的宋惊唐。

与前世,或许没什么两样。

宋惊唐是背着光立着的,安知虞抬眼看他时,阳光刺眼,不由得微微眯了眸子。

眼神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清瘦的白衣少年,眸里有些摄魂的凌厉,可唯独在看向她时,还有着孩童般的柔软,少年时的澄澈。

安知虞主动靠近他怀里。

随即,宋惊唐收紧臂膀,将她牢牢箍在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埋首在颈间,低声道,“别害怕我……”

安知虞亦抬臂抱住他,轻轻拍着他背,软声安慰,“我在呢。”

他说别怕,其实是在说,不要离开他。

远处的丧钟敲响,久久的响在耳中,她细细听着,发现并非是皇帝薨天时的二十七响。

略微讶然之后,却又释然。

宋唐皇室,自然是不承认姚氏皇帝,姚琞的丧仪,须得按皇后的规制来。

安知虞靠在他怀里,想着前世的自己,想着前世的他,却发现记忆越来越朦胧模糊。

许许多多的细节已然记不清了,好像做了一个噩梦,醒后却又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噩梦很可怖。

或许,那所谓的前世,真的是一个噩梦呢?

但她却又清晰想起,那年的小蓬莱,凤凰树下,偶有风至,凤凰花落了满头。

少年在耳边轻轻喊她,“郡主姐姐……”

***

八月的晌午,日正中天,窗牖在蝉鸣一日甚过一日。承明宫外,燕子在檐下盘旋。

殿内翠竹帘幕低垂,隔绝外边的日头,冰块缓缓化作水,滴答落在铜盆里,轮值的桃酥午后犯懒,倚在香炉旁打着瞌睡。

顾横云半倚半躺的靠在藤椅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翻着膝头的杂书。

旁边另一架藤椅上,安知虞就连姿势都如出一辙,翻着乐鱼斋新出的一本画册。

顾横云不经意瞥一眼,啧啧赞叹,“不愧是艳阳春魁首,真是怎么看都都看不腻……唉,这画册送我一本。”

安知虞眼也不抬,“自个儿买去。”

“我若是买得到,还需你说?”顾横云将手中瓜子往按上啪的一放,“元怀瑾如今是愈发像奸商了,连熟人的面都不给!”

她义愤填膺的吐槽的半晌,却见安知虞仍是无动于衷,气不过的祭出杀手锏,“你若不给我弄一册来,我变告诉陛下,你背着他偷看玉京郎的画册!”

安知虞闻言,很是鄙视的转头看向好友,“除了这一招,你就没别的了?”

偏她就怕这一招。

倒不是怕宋惊唐那厮,是怕他没事抽风就吃醋……一想到宋惊唐,便又觉着腰开始泛酸了。

昨儿还因顾山亭入宫来看过她吃味,晚上可没少折腾她。安知虞尤其想不明白,这人占有欲怎么就这么强,醋劲怎么那么大。

顾横云嘁一声,不费吹灰之力的拿走她手中那本时新的画册,以同样鄙视的眼神回瞪过去,“皇后娘娘,你倒是有点良心,陛下都为你起誓,此生后宫仅你一人,群臣进言选秀皆被驳了回去,再提者甚至被革职,陛下专情如此,我都动容,你竟然还敢背着他偷看别的美男图?”

“……”安知虞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背着我哥私藏了多少美男图,还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啧,好吧,不愧是狼狈为奸……呸,志同道合的闺中密友。

顾横云转开话题,“对了,我听说下月陈国太阳携太子妃来贺,可是真的?”

“你除了听我哥说,还能听谁说,他都说了,那还能有假?”

顾横云只当听不见她的嫌弃,只满是欣喜宋骄娇要回来,“太好了,我们三又能聚在一处了。”

“好归好,你先将画册还我,还没看完呢……”

“那不成,我拿了陛下的好处,便要时时盯着你。”

蔷薇金鼎里焚着犀云香,轻烟缭绕,在殿中洇开来,烟雾透薄如纱,转眼飘散在两人笑闹之间。

“在说什么,笑这般开心?”

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殿内的月牙门洞,安知虞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顾横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急急忙说了句“皇后娘娘非要抢我的美男图,我说不给她还生气,陛下可要为臣妇做主呀~”

说完便跑得没影。

安知虞懵了一瞬,然后在他靠近自己之前,快速坐起身,免得……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宋惊唐仗着腿长,三步并做两步,在她想逃离藤椅之前,将人捉住。

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人搂入怀中。

下一瞬,男人就熟练的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微微眯眼,声音低沉,“皇后姐姐在看什么美男图?朕也想瞧瞧。”

重昔日的郡主姐姐,变成了如今的皇后姐姐,可仍得向他服软。

“傻不傻呀,顾横云的话你也信?陛下倒是说说,这天底下还有比你更俊的郎君?”

末了,还有模有样的摇摇头,“我可不信。”

旁的不说,宋惊唐当皇帝后是越来越会粘人,而她,倒是越来越会哄人。

随着她摇头时,赤金流苏的璎珞便泠泠作响。

大开的窗牖外,一树凤凰花开得正盛,树下绕着一圈朱漆红栏,旁侧御苑内,花团锦簇,映着正烈的日色,满眼的妍丽。

锦绣堆满眼,花影横披间,繁盛到了极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就正式结局了,感谢一直追文的读者小可爱们,谢谢你们未曾放弃郡主姐姐和世子弟弟。

再次为中途断更的事情,给大家鞠躬致歉。

吸取教训,世事无常,真的难以掌控,以后一定要多多存稿,避免断更!

有缘的话,咱们下个故事见~

——

下本写《他来自深渊》已经在存稿了。

“北哥,那不是你姐姐么?”

顾野嗤笑,“什么姐姐,那是顾家给老子养的童养媳。”

顾氏豪门,丢失儿子被寻回,一个又野又狂的痞子少年。

从小在臭水沟长大,拳头硬,性子野,在学校横行霸道。

豪门子弟都看不起他,粗野狂妄,哪有半分继承人的样子?

只有顾家暂住的那个姐姐,娇娇软软的喊他,崇北弟弟。

楚楚动人,直击少男的心脏。

后来,他为了这个‘姐姐’,收起獠牙利爪,假惺惺地装好人。

装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我可真他妈善良。

-

顾野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雨后的芭蕉叶旁,旗袍勾勒的玲珑曲段,撑开乌骨伞,替他遮住风雨,那双纯粹澄净的眸子,是天生就会勾引魔鬼的天使。

“老子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凭什么得不到她?”

我顾野看上的人,谁有本事,尽管来抢。

嚣张孤僻,阴鸷狠戾,他是深渊的王。

“再度为人,她依旧是信仰,是光芒,是我的太阳。”

[野性难训大反派×娇软旗袍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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