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世界（3/3）

临江几个专案组，还有上面下来的专案督察组，已经在枯燥的冷板凳上坐的发狂。

相继申请调离了。

案子是大案子，但这一天天的，在这冷板凳上坐着。

除非是念着想要养老的，这谁受得了。

而黄秋棠那边，进展断断续续，磕磕盼盼，倒是将江年手中的几个材料反应釜给弄出来了，不过，几个原料的合成路径，还是一点的影子都没有。

当然，经费是没少吃。

而且，似乎是见到经费好申请，黄秋棠这家伙，在扩充实验室的路上有些大手大脚的。

江年公司的会计，已经向江年明着是报告，但暗地里是抱怨过几次了。

不过江年对此，倒是没太多的反应。

毕竟，根据反馈来看，黄秋棠虽然花钱有些大手大脚，但并没有多少贪污和中饱私囊的迹象，根据一些以前，多少还带点滤镜的印象，他这个导师，也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最后只是说了两句，让她花钱精细点，便也没多说了。

而黄秋棠哪里自然是满口答应。

反正，已经过了实验室前期建设，花钱最厉害的阶段，人也请的差不多了。

而也又是这一年的冬，春节前夕，江年再一次到了研究所。

这一次过来，研究所里面，稍冷清了一些。

搞研究的也是人，也是有七大妈八大姨，也是需要置办年货，打扫家里的，年关临近，研究所里面变得冷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黄秋棠作为负责人倒是还在，而且，似乎还显得颇为忙碌。

江年来了，还等了这家伙好一会，一直等到这家伙手头一个实验项目完了，才有空说话。

而江年在一边看着。

面色沉静，似乎也是在思索一些什么。

一直等到黄秋棠实验做完，出来洗手的时候，江年才是开口。

“底料的合成路径，预估的话，还要多久，才能弄明白。”江年问道。

黄秋棠洗完手，一边在咖啡机里放了一杯热咖啡，走到试验台边，一只手端着咖啡杯，一只手撑着，半倚着，低头一边啜饮着手中咖啡，两条裹着黑丝的圆润大腿交叠着，像是在沉吟，思索，热咖啡的热气升腾，有一会，才是开口，“这不好说，面对一个新世界，没人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