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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蓝下意识地心神一颤,她恍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便忙解释道:“如果是夫子,与人有什么,我也不介意的。”毕竟那是在遇到她之前,,她也没资格介意。
“不介意什么?”李橘白语气依旧冷然,眼神却渐渐复杂。
“什么都不介意。”木蓝急忙摇头,总觉得周围冷嗖嗖的,这大夏天的,怎么回事?
李橘白张张嘴,突然就哑然失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有些心动,也体谅对方暗中恋慕不易,可究竟能否相守一生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
更何况她们的开始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她为何要过分在意。
所以她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再将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木蓝见李橘白沉默不语,她暗暗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夫子,我真的不介意,不过…那个那种事,你再等等,我需要…需要……”需要学习一番。
但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反而因为紧张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
“清白犹在,与你无关。”
李橘白见木蓝支吾半天,隐约猜到了一些,这个登徒子,她忍不住抿紧嘴角,冷冷丢下八个字转身离去。
徒留木蓝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清白犹在她听得懂,但与你无关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又糊涂了呢?
难道是自己说错话惹夫子不喜了?
事实证明,木蓝这一次猜对了,因为从第二天起,她就开始了埋头苦读经义的日子。
家还是自己的家,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爹娘也依旧是亲爹娘,但夫子却不是温柔似水的夫子了。
不,应该说夫子又变成黄州府竹县学堂里那个冷若冰霜的夫子了,这几日的温柔好像都只是她的错觉。
甚至连娘亲也没以前疼爱她了。
“绾绾要用心读书,娘就不打扰你了。”丘夫人放下两碟糕点,欣慰地点着头走了,儿媳说了,女儿有状元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她以后说不定就是状元娘亲了。
想想就让人期待,那些暗中觉得她没生儿子的人就等着瞧吧,谁说女儿不如儿子,她的女儿是全天下最好的。
木蓝:“…”娘,我想去外面转转,我觉得楼上楼的糕点比家里的厨子做得好吃。
可看着一旁眸光温和的李橘白,她莫名觉得那目光里藏着威胁的意味。
木蓝心情沉重地看着手里的书,她一定是得罪夫子了,不然怎么总觉得这是被针对了,夫子这是公报私仇啊,偏她还没处说理去。
就连丘尚书知道了,看着李橘白为木蓝磨墨添茶的场景也不由得感叹:老夫当年寒窗苦读时,何曾有过这等红袖添香的惬意,绾绾有幸能得橘白啊,今后一定要对她爱之重之,切莫相负,不然为父也饶不了你。
木蓝:“…”
爹娘是被夫子灌了什么迷/魂/药吗?她才是亲生的啊。
李橘白含笑点头,对丘尚书夫妇已经没了初时的不适应,言谈间自然又亲和,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她是亲生的。
木蓝忧心忡忡地照了照镜子,嗯,镜中的人看着比在黄州府的时候白了点,也胖了点,和从前的自己也更像了。
木蓝松了一口气,不然她真的要以为夫子更像从前的自己了,没看爹娘这态度吗?看夫子千好万好,对她似乎只会关心读书怎么样了,哎,生活艰难啊。
“夫子,为何我要整天看这些经义,你却不看呢?”这不公平,明明要参加会试的又不是她一个。
李橘白垂眸含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眼底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自是无需看了,不过偶尔温习一下也无伤大雅,毕竟读书要勤勉才能有收获。”
语气淡淡,木蓝却听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这是炫耀吧,这一定是炫耀吧,不,这肯定是鄙视她。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木蓝渐渐也就习惯了,而那些所谓的亲笔书信,她也写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至于东风何时来,她们商议一番决定在会试后,不论自己能否榜上有名,都要让这东风吹起来。
不过,有些事却需要提前准备一番了。
夏日就要过去的时候,护城河的岸边依旧不到夜晚就亮起一盏盏灯笼,待到临近宵禁时分,一艘艘画舫才靠岸,人声渐熄,大红灯笼也相继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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