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林黛玉陆离红楼之首辅家的小娇妻 > 37、吃醋

37、吃醋(1/2)

目录

正赶上大集市之后大家散伙,出了戏院,街上到处都是人。不想跟人一块挤,陆离便带着景文拐入一个人少的小巷。小巷很窄,两个人并排走几乎便没有多余的空儿了。

景文原本是跟在陆离身后走,陆离嫌离得远说话不方便,便命他和自己并肩。

景文战战兢兢的走在陆离身旁,一面回着话:“东华街宅子里那位姑娘已读完了《诗经》,先生说如今正教《楚辞》呢,接下来还要学唐诗。教针线的女先生还跟奴才夸她呢,说她极是聪颖,学什么都快,她原就有些女红底子,一点即通,如今做荷包、扇套、绣鞋,甚至连裁剪衣裳都不在话下了呢。其他的也都学得不错,能认得上百种草药,懂围棋和象棋……”

“这么快么?”陆离摸摸下巴,该叫她在黛玉面前露露脸了。

“景文!”陆离郑重叫了一声。

“奴才在!爷有何吩咐?”

“今晚带那孩子来见我。”陆离吩咐。

景文答应了一声是,心里不由得犯嘀咕,主子金屋藏娇了好几个月,这是要开动了?他比陆离大个几岁,有些事虽未做过,但多多少少也听人说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不对啊,主子还不到十岁,那方面,发育了么……不会搞出什么事来罢,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一个奴才可承担不起,要不要跟舅老爷或是姑太太通个气儿……

不,不行!

他连忙摇头,将脑子里这恐怖的想法甩出去。主子是什么性子?若是知道自己高密,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不说,万一出了事,自己只怕会更惨吧。

况且,他天天跟着主子,只见过主子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献殷勤,就是林姑娘,没见过主子对其他女孩有什么兴趣啊。这怎么突然……

景文脑子里一团乱麻,正闷头往前走,猛然撞上了一堵墙,撞得他头昏脑花,诶?不对,墙怎么那么软?慌张抬起头,才发现是撞在陆离身上了,吓得忙要跪下请罪。

“停停停停!”陆离拽着他,“说多少次了,别动不动就跪,脏不脏啊!”

景文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地上留着污水,似乎……确实挺脏的,若是沾身上,又该被主子嫌弃了,求生欲让他下意识的麻溜站了起来,苦着脸道:“爷,奴才不是故意撞您的,您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爷哪有那么弱!”

陆离觉得他这小跟班把他想得太小肚鸡肠了,他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么?

难道自己对他的压榨过分了么,让他这么怕自己?

他自认是一个和蔼的老板啊,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为了以后和谐稳定的生活,陆离觉得很有必要跟他的贴身小跟班进行一次深入灵魂的交流。他抿着唇,审视了小跟班一会儿,淡淡开口:“景文,你想什么呢?连路都不看,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奴才,奴才……”景文支支吾吾半天,“奴才在想……爷让奴才盯着整修布置的那六十六家铺子已经照爷的要求布置完毕了,爷要用来做什么用?”

“装修好了?”陆离挑眉,瞬间便被景文从感情线带到事业线上,“动作挺快嘛。可雕版还没做好,之前送来的几个都有些瑕疵。要知道,我要印的是漫画,要灵动有表情的,一个个给我雕的跟个僵尸似的,谁会喜欢?拿什么挣钱?”

景文眸子若有所思的转了转,“原来主子是要开书铺,卖漫画书?”

“又给你猜着了。”陆离微微一勾唇,“你觉得卖漫画有钱途么?”

他加重了一个“钱”字,又略微停顿了一下。

景文脑子本就灵活,又跟在陆离身边多年,对陆离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摩一二,立时便明白陆离指的是银钱的“钱”,而非前途的“钱”。他嘿嘿一笑,狗腿的道:“爷瞅准的生意,何时没有‘钱’途了?”

主仆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又埋头往前走。

陆离边走边问:“没人知道那六十六个铺子背后的东家是我吧?”

景文:“爷放心。”

陆离:“这就好。”

或许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所谓穿越者的神奇光环,这些年他总能碰见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他稍微使些手段,便跟这些人成了莫逆之交,像之前的薛神医便是其中之一。景文这些年跟着他,自然结识了不少人,办事能力也历练的不错,很多时候只需要他指个大致方向,后面的就不用管了,景文便能办的天衣无缝。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在书院,等闲出不来,你多费些心,调动各方资源,看能不能找一个技艺高超的雕版匠人。”

景文苦着脸:“京城能找的都找遍了,大家平日都是雕字的,爷非要雕什么劳什子漫画,工匠们别说雕刻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哪里能雕得好看?依我说,能看就行了,不一定非要活灵活现的。”

“那怎么能行?”陆离想都没想便道,“漫画人物也是要有灵魂的,把你画成一个僵尸脸,跟木雕似的,你能愿意?再说丑成那样,吓坏小孩子怎么办?”

“爷要求这么高,恐怕只有往巴蜀找去了。”景文叹了口气,“只有巴蜀遍地都是印书局,巧夺天工的雕版师傅无数。”

“那就往巴蜀找去!”陆离猛然站住,看着景文道。

“可派谁去呢?”景文苦恼的挠了挠头,“人倒多得是,就是未必有爷满意的。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找一个能干的雕版师傅倒是不难,但派去那人看着好看的,爷未必便满意。巴蜀距京城万里迢迢,又有山脉阻隔,来往一趟需要数月,又没法送来给爷瞧了再定。若是领了人来,爷又不满意,不是白折腾么,又费精力又费钱的。”

陆离挑眉:“爷我亲自去不行?”

景文:“爷您说什么……”傻话,后面两个字到喉咙眼儿他又给咽了回去,罪过啊罪过,不该这么说主子的,不,连想都不该想的,“便是老爷太太也不会同意,舅老爷、姑太太他们也不会放爷去的。”

陆离“呵”的一笑,“我又不是个丫头,老爷太太还能天天拘着我不成?况且老爷还常常念叨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爷年轻的时候不是也四处游学么?”

景文:“可您才九岁啊。”老爷那时候少说也有十五六岁了吧,能一样么。

陆离:“谁说我九岁,再过一个月我就十岁了!”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多幼稚。

景文心里想,十岁,那也是个孩子啊!不过也只是在心底里想想罢了,他可不敢说出来。

二人边说边走,路过一个粉墙黑门的人家。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巷子中间玩沙子、石头之类的东西,陆离也没细看,只是小心绕过那孩子。巷子实在太窄了,他总怕自己一小小心踩坏了孩子。

走过去几步远,他忽然回过头,弯腰凑近那孩子看了看。

片刻后,他不由得“咦”了一声,蹲下身子问那孩子:“小弟弟,哥哥给你一颗糖,你回答哥哥一个问题好不好?”说着从贴身荷包了摸出一块冰片糖,在小孩子眼前晃了晃。

那小孩子便扔下手里拿着的玩具,伸着手要糖吃。

“要回答问题才有糖吃噢~”陆离笑得像是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面捡起那小孩的玩具——用桃核雕刻的十分精美的小船。

“告诉哥哥,这小船是谁给你的?乖,说了就有糖吃噢~”

“糖!糖!吃糖!”小孩张着胳膊想要夺陆离手里的糖,陆离把胳膊扬起来,始终保持在小孩差一点就能够到但又够不到的位置,急得小孩对着门内大叫:“娘,娘,有人欺负你的宝儿——”

陆离:卧槽!这么大点的小孩就这么有心机,谁说古人头脑简单的。

要不是想知道是谁雕的这桃核小船,他才没心情在这哄孩子呢。小船很小,只有两三厘米长,但雕刻的异常精美,船板、船舱、顶棚俱有,船头还临风站了一羽扇纶巾的山羊胡文人,人虽然只有约莫不到一厘米高,然雕刻清晰可见、衣袍飘飘,一颦一笑都十分细致,看起来栩栩如生。

雕这小船的是个人才啊!

难道老天这么钟情于他,又给他送人才来了???

就说嘛,古代怎么可能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他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展览,是关于古代巧夺天工之工艺品的。那一个个做的叫一个精致,什么鬼工球、转心瓶,还有象牙的席子……很多是现代机械精细化操作都做不出来的。

古代也是有自然科学和机械的,相对于涉猎广发、杂学旁收、多而不精的现代人,古代世代相传、家学渊源的顶尖匠人才是真的牛,现代已经很少有人能沉下去去一辈子研究一样东西了。

古代的一些顶级机械,例如鲁班的木鸢、张衡的地动仪、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等,就连隋朝人做的赵州桥都能使用长达一千年多久,而不出一点问题。就算是搁现代,也没有人能复制出来了。

古代工匠的家传绝学果然不是盖的,鲁班不就是出身工匠世家么?

关于古达顶尖的巧工巨匠陆离其实已经见识过了。他只是将钢笔运行的原理大致说了说,甚至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究竟是如何运转的,便有工匠都给做出来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古代人民的智慧!

小娃娃的娘听见孩子叫,慌慌张张提着裙子跑出来,满手都是面,显然正在做饭。她出门看到的就是陆离手里拿着小娃娃的玩具,小娃娃委屈的张着胳膊哇哇大哭的样子,当即便冲上前,一把抱起小娃娃,抬脚就踢:“天杀的混账小子,欺负人欺负到老娘家门口上了!老娘在这街头称霸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来呢,老娘的儿子你也敢惹,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陆离上辈子在农村待久了,泼妇骂街的事见多了,这还都是低水平的,很灵活的闪身一退,躲过了泼辣妇人的致命一踢。

景文身为陆家的家生子儿,从记事起边在高门大院里生活,所见的妇人便是最粗俗的老婆子也不至于这样毫不讲道理地张嘴就骂,整个人都震惊,愣了一会子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骂人呢!”景文冲上前放在陆离身前,唯恐这粗鄙妇人再动脚踢人,他皮糙肉厚的挨两脚没事,伤到了主子便不好了。

“骂你们怎么了!小畜生!”妇人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掐腰,露出十分狰狞的表情,“我就骂了。也不知哪个老畜生生了你们这两个小畜生,不知道栓好,放出来乱咬人!哼,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就敢欺负老娘的儿子,老娘告诉你们,今儿不给我挑两缸水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景文气得脸都黄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粗鄙蛮不讲理的人。他指着那妇人“你你你”半天,想不出来与之匹配的脏话,憋得脸通红,才憋出来一句,“你这老虔婆,什么话都说,也不嫌丢人。”

陆离则是淡定摸出来一锭银元宝,在妇人眼前晃了晃,晃得夫人眼珠子都直了。妇人敛去狰狞面孔,满面堆笑地道:“嘿嘿,小公子息怒,是我方才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离淡淡的道:“我只问一句话。”

妇人:“您说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离先解释了自己方才并没有欺负她儿子,然后又将桃核小船举到妇人面前,问:“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妇人笑嘻嘻地靠近,慢慢伸手想去拿陆离手中的银元宝,被陆离发现,状似随意地将手一绕躲开了。妇人扑了个空,皱皱眉头很不耐烦的样子,但又想要银锭子,只好压下脾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这是我那该死不死的老公公雕的,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狗屁玩意儿!我还当早都扔完了呢,没想到漏了这一个,被这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找出来玩!要不是整天雕这些东西,收什么徒弟,我如何会活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苦命的儿啊啊啊……”

说着竟至于大哭起来。

陆离从她骂骂咧咧的哭诉中了解个大概。

原来,这妇人的夫君出身于匠役世家,她公公更是远近闻名的雕刻巨匠,有许多人慕名前来学艺。老人家倒乐于对前来请教的人指点一二,但最精髓的永远不会外露。这种手艺理该是父子相传,然妇人的夫君对这样手艺不感兴趣,死活不学。老人家没有办法,便从慕名而来的众多人中选了一个资质最佳的收为徒弟,将自己的手艺倾囊相授。

谁知也徒弟后来生了坏心眼,竟觉得师父对他不是真心,还留了一手。

后来徒弟怀疑师父将世代流传的雕刻秘籍留给了他亲生儿子,于是买通官府,诬老人家的儿子偷窃官府财物,遂抄家充军。彼时妇人刚生下儿子,夫君便遭罪死于半道上了。

她公公受到刺激,当即脑子里那根弦便断了,整日疯疯癫癫,后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妇人觉得一切的祸源都因她公公而起,因此也不去找,只带着儿子每日给人做点绣活糊口。

好吧,虽然妇人态度恶劣了点,但说起来终究是个可怜人。陆离也不好说什么,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便将那锭银元宝留下带着景文走了。

原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毕竟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家,别说没处找去,便是找到多半为没什么用了。岂料,忽有一日,景文兴冲冲跑过来告诉他那个极工雕刻的老人家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景文笑道:“爷一定想不到,就在那日咱们路过那妇人家门口,褴褛破烂的老人家逗那家的小孩子玩,幸好奴才留了个心眼,多观察了那家人几天。”

“老人家神智如何?”

景文道:“疯癫的厉害,没有人提醒不知道加衣裳不知道吃喝。”

疯这么厉害,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还能雕东西么?

景文似乎猜到了陆离的想法,笑道:“疯得这样厉害,难得的是他的雕工竟一点没有退步,这是稀奇。奴才不确定也不好随意来回大爷,给他一块木头或是石板,让他照着样子雕,又快又好,跟真的似的,雕的人一颦一笑都十分自然,主子看了肯定满意。”

陆离有点不相信,疯子还能雕的这样好。

于是跟景文一块去瞧,看了一眼他雕的东西,便不得不相信了。景文说的一点不夸张,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人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呢。

老人家疯虽疯,但不是那种没有理智乱搞破坏的疯,只是没事爱一个人发呆,说些谁都听不懂的疯言疯语,最狂暴的状态就是一个人到外面大叫大跳,但只要给他一块雕刻材料、一个参照物,他便能安安静静坐一天,如果不是强势把他雕刻的东西收走,他连饭都不吃。

陆离想,这人一定是爱雕刻爱到了骨子里,就连癫狂的状态下也这么专注。

对刻画人物有细致入微的理解,又如此的专注,简直是雕版漫画的绝佳人选。

只是老人家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实在不能过于劳累。陆离吩咐景文要好吃好喝的照顾老人家,别让他太过劳累,按时督促他吃饭喝水。每月给他十两银子,其中五两送去给他儿媳妇和孙子过活,另外五两给他存着,万一哪天他要恢复神智了呢,总得有点傍身的银钱。

若是薛神医回来,能治好这老人家的疯病也说不定啊。

另外陆离将老人一家受到的冤屈记在心底,打算将来合适的的时机再调查调查,虽然老人家的儿子已经死了,但若能昭雪,对活着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安慰。

**

“姑娘,老爷回信了!”夕雾兴冲冲的走进来,看向正在石榴树下托腮坐着的黛玉。

“快,快拿给我!”黛玉忙站起来,飞快跑过去,将书信接在手里。

入手厚厚的,摸起来沉甸甸的,爹爹这次写的好多。黛玉怀着雀跃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撕开,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看到最后一页,她坐着发了会儿愣,脸上面无表情的。

夕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姑娘?可是老爷……”

黛玉微微摇了摇头,道:“不是爹爹,是严姨娘,病得很严重,爹爹说,多半撑不过去这个冬天了。”

“怎么会?”夕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严姨娘平日身子虽不大硬朗,但也没亏损到这个地步,怎么这么突然……是什么病?”

黛玉抿了抿唇:“爹爹也未细说,只说她昏了五六日,身子滚烫,大夫都束手无策了。”

可惜如今薛神医不在中原,也联系不上他,不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现在这样,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

信里林如海还说了自己家在京城之宅院的事,虽五六年未住人了,但一直都有派人看房子。林如海说自己已派了男女五六人前去打扫收拾,吩咐他们在京城就近买一二十个丫头仆妇。黛玉若是在贾府或是康郡王府住不惯,偶尔去自己家住住也使得。

黛玉都差点忘了自己家在京城也有宅子的事了。

也是,自己祖上做过好几任京官,便是爹爹,在外放之前也一直在翰林院和御史台供职,自然都是住在京中的。

想着,黛玉眯起眼睛问:“夕雾姐姐,咱们俩在京中的宅子,你可还记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我仇家有七个绝色未婚妻秦金龙华沉鱼楚柔 我仇家有七个绝色未婚妻 文豪少女的二次元时代 避孕失败我怀上首富两个继承人许初愿薄宴洲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避孕失败我怀上首富两个继承人许初愿薄宴洲 避孕失败我怀上首富两个继承人 陈飞宇苏映雪 叶辰萧初然 上门龙婿 临安不夜侯 退婚后她转身嫁给千亿隐富许窈顾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