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番外无间奇缘(1/2)
无间地狱。
这一日,来了位本不属于阴间的人。
阎王老儿不在,地狱的管事这厢刚侍候好一位大爷,累的是气喘吁吁,又听鬼兵来报,地狱闯入了个活生生的人!
“啥?”管事一口水还未喝干,一脚就踹了出去,将鬼兵踹的连连哀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你们跟我说有鬼跑了都比人来了地狱强!一个个怎么当差的?人也能给我放进来?!”管事撸起袖子一招呼:“都跟我走!”
开什么玩笑,这无间地狱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管事随着鬼兵来到闹事处,当真看见了人。
活生生的人。
睁着俩大铜铃般的眼睛跑了过来,管事惊的牙都快掉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来者一身煞气,比之地狱恶鬼毫不逊色。
见管事来此,二话不说,手中剑挥了出去,搁在管事脖子上。
他当场就吓软了,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这样我也不好帮你啊,你将你诉求告知我,我一定帮你,一定帮你!”
韩栈衣冷了眉眼,往日温和不再。
他道:“我向你讨要一人,名曰执骨。”
“执骨?”管事愣了愣:“你找他?”
栈衣见他神色有异,剑又向前三分:“你知道他在何处?”
管事眼神躲闪,泛着精光的眼睛左右瞟,然后猛地赔笑道:“知道,知道!这地狱里的事儿,哪里有我不知道的。你要找他?”
“是。”栈衣道。
“好办,好办,请随我来,随我来。”
地狱中的小罗罗都是没什么真实本领,管事也不过是个文官,厉害的人都不知跑哪儿去了,根本不会来管这种小事。
苦于无法对人使地狱里的刑罚,管事将栈衣领到了一块空地上,然后对栈衣道:“这位公子,您能先放开我不,你这样我根本无法找人啊。”
见自己将人锁的太紧,栈衣松开了手中剑,并催促道:“要快。”
管事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低头之余对潜藏在角落里的暗鬼使眼色。
那漆黑的地底世界闪动着鬼火,更有数不清的灵魂在飘来飘去。
随着时间的消移,那些不愿意去投胎的灵魂已经逐渐忘记自己是谁,更忘记了曾经待过的世界。
再不用多久,便会灰飞烟灭彻底消失。
管事摸摸滚滚走到一块怪石后头,然后如同推算一样开始挪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
栈衣盯着他,似恍然不觉那些好奇盯着他的孤魂野鬼们。
更有鬼差没有脚,亦或没有头,也纷纷搬着石头不知在做什么。
管事一边做着手里的动作,一边叽里咕噜:“人怎么可以来地狱呢?活人怎么可以来地狱呢?”
韩栈衣等的焦急,他好容易习成了无邪的秘术,借父皇的死气,打通了地狱的入口。
又闭了生气,半人半死的入此地,就是为了找寻执骨。
尸首还在,他便有机会救回他!
只要找到执骨的魂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骨头,你到底在哪儿。
突然——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鬼魂尖叫着到处躲闪,而韩栈衣无处可逃。
锋利的石壁如锥子一般从地底升起,一根根如若巨大的尖刺,密密麻麻的将栈衣包围在中央。
纵使无邪习有人间秘术,但也非修仙者,极少能见这种移山之能。
此番一见,尚知不可以常人之术来对付。
那石柱有如长了眼睛似的,飞快挪移,坚硬异常。
韩栈衣身上杀意弥漫,纵使在另一个领域,别人的地盘,也未曾消弭。
“执骨呢。”
隔着百来道石壁,从缝隙中,韩栈衣冷眼而对管事。
“呵呵,那小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结果又来了一个闹事的。一个两个,还要不要我消停了!”管事直翻白眼,甩着手消热:“可把你给捉了,来人,给我送回人间去,以后但凡看见他,给我死死拦在外头!”
“是!”
“谁敢!”韩栈衣煞气暴涨,手中剑霎时合体,成管玉箫。
箫抵唇,一声悠扬箫音滑出,尾调辗转低语,勾的人心一颤。
忽而间,大风平地起,无数银针穿风而过,嗖嗖嗖地射向前来的鬼差。
只听声声惨叫,鬼差四分五裂,被银针刺碎了本体。
管事气的手都在抖。
“你当真叫我取你性命?这里是阎罗地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找不到执骨,我便不会走!”
“你们若找不来他,我便自行去找。”
“谁若拦我,我定杀之!”
管事险些气晕过去,最近这无间地狱是怎么了!尊佛一个接一个,闹的不可开交!
那个执骨他怎么不知道,早日来了死活不愿意去投胎,非说自己在等什么人。那时阎王还在,命他速去投胎,他强烈反抗,最后竟然石化了魂魄与阎王抗衡,阎王气的甩袖子走人,根本找不到石化的魂魄在何处!
要知道,魂魄一旦石化,就与普通石块皆无两样,这地狱别的不多,就是石头最多,这如汪洋中寻针,如何使得!
却没想到,以为那事过了也就过了,大不了几万年后,那石化的魂魄再苏醒。
但谁知道这人从人间跑到地狱来找?
管事没好气的问:“他是你什么人啊,你找成这样,总不能是你媳妇儿吧!”
问题抛出,却没得到回答。
但见韩栈衣闭口不言,唇抿的死死的。一见这样,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莫非真叫他猜着了?
“咳。”管事装模作样,接过生死簿,翻来覆去查找:“你叫韩栈衣是吧?呵,你若再待于此,我便将你的寿命改至今日,叫你再猖狂!”管事大笔一挥,正待落笔,忽而愣住。
险些以为自己眼花。
他挤了挤眼睛,再看……确实无错。
又递给身边鬼差看,鬼差也点点头。
这,这什么玩意儿啊!
韩栈衣的命格后头,寿命竟然……没有?!
那一页活脱脱被撕的连个渣都不剩。
没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老不死!
“谁干的!谁干的!”管事气的手抖:“谁他妈把生死簿给撕了!活腻歪了是吗!”
这时,只见漫天飞扬着纸屑,密密麻麻洒了他一身。便听耳边一声不羁的笑——
“我干的。”
回头处,只见一位少年衣衫如火,极为潇洒又随意的站在石尖上。
他墨发极长,高束着马尾,一直垂到臀边。
那双精致的黑色靴蹬在脚上,踩着石尖,却轻轻巧巧稳住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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