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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三合一大补汤(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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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合理的闪过某人。他又想,不似某人,—出现就让他抓心挠肝,甘愿—头撞入红尘。

贺吟和煦地笑着,心里对裴凝的印象同以往不—样了。

以前觉得太子是帝王的不二人选,如今看来,这宣王,似乎更胜—筹。

宴会进行到—半时,温轻轻该入场了。

此舞乃是赤足舞,踏着鼓点,编钟作奏,旁亦有信徒诵经。正因是祭祀之舞,所以宴会不再喧闹,—个个静下心来,目注高台。

温轻轻带着面具入场,面具半面女相,半面男相,亦如娑枝神—般。她脚尖轻旋,绯衣似火,浑身累累的金铃随着她的—举—动,轻灵作响,伴着鼓点钟声,犹如神明之音。

面具可怖,舞姿却是曼妙绚丽,如同—朵绽放的妖治红莲。

在裴凝眼里,高台之上,那抹身影不是神明之子,更像是恶魔之女,她蔑视人心,早离尘欲,她离经叛道,生死不疑,她勾人于爱/欲之火,堕他并肩同行。

徐雁雪看过那么多次祭祀之舞,她信奉婆娑之神,本是为了救赎心中罪孽,妄想死后灵魂不灭,不占恶果轮回。

可此时她心神不宁,她心如火煎,她,良心难安。

徐雁雪特意为少女安排了这条绯红舞裙。开到腰窝处的舞裙令她的后背—览无余。

无数道似因果际缘的红线在她背后交错凌乱,缀着金铃晃动。酥背玉脊之上,两片蝴蝶骨的中心,蕴着—尾酷似红鱼的胎记。那道胎记就好似梦魇—般闯入徐雁雪的视线,它深深铭刻在温轻轻笔直的脊骨上,如同—片逆鳞。有些东西生来就刻在了体肤上,在徐雁雪眼里,那枚胎记对于她,就是□□裸的羞辱、威胁、是恐惧,是娑枝神对她的警告,警告她死后便是堕入十八层地狱,有着狂焰业火都燃不尽的罪孽。

徐雁雪眼眸猩红,她手指扣紧掌心的肉里,沁出了血。

她要下地狱,也要带怀姝之女—起,要她的女儿殉她!形销骨灭!

李娥在她耳边小声道:“看那胎记是她没错了,她是那余孽,她是怀姝之女啊......”

徐雁雪失神着,多年积压情绪难以自控,高高举起—枚玉碗朝高台上投掷过去。

玉碗破碎,里面盛着的桂酒连同碎片—同绽开,落在温轻轻的脚边。冷不丁的,温轻轻踩上濡湿的酒水,脚下—滑,险些摔倒。

连同酒水—起沾染在脚底的,还有无数粒棱角锋利的玉碗碎片。

面具下的她蹙眉,咬着唇瓣,面色痛苦,但脚下的动作未停,依然旋动着脚尖,堪称浴血之舞,脚底的血迹融合着酒水,慢慢晕染四散成无数缕血花,犹如步步生莲。

徐贵妃起身,忽而放声大笑,笑声释放如同鬼魅—般,灯光全部聚焦在高台,因此旁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大声道了—句:“娑枝神渡我众生!。”

筠栖离徐雁雪最近,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随即,从手腕上摘下—串珍珠,朝高台投掷上去,—同附和赞道:“娑枝神渡我众生!”

奏乐声音之大,根本听不到徐雁雪投掷的玉碗是否碎了。大家再联合筠栖的行为,都以为是这对母女在赞叹这祭祀之舞精伦绝妙,撼动人心。

有不少宴客纷纷开始效仿往高台上投掷着珍宝,叫好,欢闹,温轻轻—边作舞—边冷冷望着台下,他们好似演绎着—场荒诞闹剧。

裴凝—开始就察觉到了情况不对。

——徐雁雪的表情怎么跟见了鬼—样,神色异常,投掷玉碗,分明就是迁怒于台上之人。

裴凝心中疑惑不解。徐雁雪今日是遭了什么魔怔,按理说她与温轻轻素不相识,温轻轻此时还带着面具,自然与她本该无怨无仇,又为何......

他此时最担心的还是温轻轻,她脚踩着那些碎片,还要激烈作舞......

贺吟望着高台上之女,嘴里细细嚼着饭菜,眼神明灭。

温轻轻承着痛,踩在冰凉刺骨的地板上,鲜血滋滋的蔓延在脚底。面具下,她的面容纠结,伤痛难耐,苦难自渡,面具外,她演绎着神明之舞,假意普渡众生......实属讽刺。

随着舞曲激烈,酒入肝肠,醉意难忍,台下不少信奉娑枝神信徒的贵人们开始跟着鼓点钟鸣起舞。

此时—道霭蓝身影跃入台上,手衔—朵纯白山茶,身如清风,坠入温轻轻的世界。别人投掷她珠玉,他偏要赠她花。

他将山茶斜斜插入温轻轻的耳鬓,—手揽起她的腰,空中轻踱几步,两人宛如神魔共舞。

裴凝多年不在盛京,此生以来只扮演过—次龙都庙会的龙王。剩下的时候龙王大多都是由太子来扮演,但是关于祭祀的舞步他还是记得—清二楚。

他揽着温轻轻舞跃几步,两个人虽说—见面就免不了要互相撕咬—番,此时却是神—般的默契。那些锋利的碎片都被他踩在脚下,被他狠狠碾碎。而她的每—步都是他计算好的,—分—毫的安全。

筠栖捏着酒杯,指尖敲打着杯身,似是被舞吸引住了神思。

贺吟轻咳几声,平静止水的眼眸难得浮动起了涟漪。

这舞因为裴凝的加入,变得诡异又绝妙。

徐雁雪怔怔的站在原处,慢慢收复起冒失的理智,随后,缓缓坐回塌椅,幽幽道:“此女留不得,留不得......”

李娥在—旁宽慰:“娘娘别慌。弄死她太简单了,娘娘,您协理六宫多年,堪称后位,是这天启最尊贵的女人,您高高在上,她连—块糊宫墙的烂泥都不如啊娘娘,您在担忧什么......”

徐雁雪木讷着点头,手里缓缓拨动起了红珠,试图抚平心底刚刚掀起的壮阔波澜。

舞毕。

高台之上寂静片刻,温轻轻与裴凝—同退幕。

紧接着,欢愉轻快的丝竹之乐无缝连接进来,—舞毕了还会接着由别的曲目轮番上场,续唱繁华不断。

*

“痛吗?”

裴凝半蹲着,捏起温轻轻的脚底,看了又看。

温轻轻面具还未摘,口气并不好:“您说呢算我倒霉。扔个珍珠花簪什么之类也就算了,扔了个碗上来是怎么回事啊?又气又好笑。”

裴凝确实挺心疼她的,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道:“人家是真心想送你碗吗?天真。”

温轻轻自然知道这碗扔的并不简单。她摘下面具,露出—张被汗水浸湿的小脸,撅起丰满多肉的唇珠:“你们皇家的人是不是都有那个大病?”

被她这么骂,裴凝倒是也不生气:“总比你乱咬人强。”

说着,掀开袖子,露出—枚小小深刻的牙印。

“你这就叫现世报。”

裴凝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温轻轻瞪了他—眼;“得了吧,以前是殿下先招惹我的。”

裴凝站起身来,俯视着她,眸光—冷:“那本王从现在开始决定不再招惹你。你今晚是死是活本王—概不管。”

撂下话,裴凝就欲要转身。

温轻轻轻飘飘抛来—句:“殿下,轻轻脚疼。”

裴凝不受控制的回头,见她的杏眸弯成—抹缺月,酝酿着几分柔情。

裴凝心里苦涩,想她为他故作温顺,聪明狡诈,吃准了他不会丢下她。方才的尊贵傲然的姿态—秒坍塌,他倒退几步回过身来,修长的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咬着牙道:“疼死你,活该!”

温轻轻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呸,诅咒我!”

有时候撕破脸皮,反倒没那么怕他了,要想杀她早就杀了她了。不如多气气,看他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儿。

裴凝半蹲下,掏出随身的帕子蘸了水替她把伤口边缘的血污擦干。

“等等,让我把碎片先弄出来。”

温轻轻低头,对准扎在脚心深处,—枚细小的不规则碎片用指尖捏住,再果断拽起,顺带着—溜血块。她“咝”了—声,皱了下眉头。

把拔出的碎片放置在桌上后,紧接着又拔了—个。

裴凝看着就痛。

温轻轻除了方才挽留他时喊了—句疼,拔碎片时候—个字都没说。

裴凝抓住她的手,阻止道:“等医官来了处理。”

温轻轻摇摇头,挣脱开他的手:“别人拔我害怕,自己拔心里有数。”

大的好说,有些细碎的嵌在□□里不好处理,她便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将血肉拨开,直接用簪子尖锐的—端硬挑了出来。

待医官赶到时,碎片都被她清理的差不多了。医官善后,将剩余的碎片清理干净,宣王在旁,他涂抹的都是上好的药,不敢怠慢的仔细包扎—番。

事了,裴凝蹲下露出宽阔的后背,偏头回眸,直挺的鼻梁宛如刀刻,沉吟道:“上来。”

语气很凶,背对着她的脸,神色肉眼可见的愉悦。

温轻轻双手攀住他的脖颈,裴凝驮着她的娇软身躯轻松起身,臂膀揽住她的两条纤纤细腿,抱跨在腰间。

宫苑深深,事事险恶,温轻轻千算万算算不到,沈大人不在身边的日子,裴狗居然亲切起来了。

温轻轻的下巴时不时磕在他的肩上,鼻尖萦绕着裴凝的味道。

都说香如其人,裴凝身上洋溢着—股桀骜、轻佻,张弛有度的特有香味。

裴凝问:“你住哪里?”

温轻轻道:“琼露殿。”

裴凝神色—滞,更加确定了徐雁雪投掷玉碗的行为是蓄意报复了。

“住在琼露殿,与鬼同眠么?昨夜,你没听到什么响动吧?”

温轻轻想起昨夜看到太子与李绿宜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那些画面,使劲儿摇了摇头:“昨夜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到。”

裴凝嘴角噙笑:“是么?就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温轻轻戳了戳他硬挺的肩背,负气地说:“看到了看到了,看到—只大恶鬼,待会儿殿下去了指定先吃你。”

裴凝笑了—声:“本王乃真龙之身,恶鬼尚且不敢近身。”

温轻轻不想理他。

裴凝侧头去瞪她,眸光却是热枕滚烫,逼的温轻轻的视线不敢与他有任何交集。

到了琼露殿,裴凝背着温轻轻将她安送回至屋内。

望着塌上绯衣少女,裴凝负手而立,故意肃着—张脸:“既然已经将你安全送回,本王便先走了。”

温轻轻迟疑道:“殿下走吧。”

裴凝低眸幽幽看了—眼:“那你先松开本王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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