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级花-（1/2）

谢寻原本想趁周末买个一模一样的篮球，周一考完试还给陈弋的，可她转遍附近的商场后，觉得计划要落空了。

她凭借记忆向店员描述陈弋那个篮球上面的图案后，店员摆手：“啊，你说的应该是有明星签名的吧？那是全球限量款，西城这种小地方肯定没卖的。”

明星签名？全球限量？

谢寻虽然不懂，但隐隐感觉陈弋那个篮球一定很珍贵，而且价值不菲。

那既然买不到一模一样的，就买个质量差不多的吧：“姐姐，那你们这里哪个篮球质量最好？”

店员笑了笑：“小妹妹给小男友送生日礼物啊？也不知道哪个小男生这么幸福啊，有这么可爱体贴的小女朋友。”

谢寻瞬间红了脸，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买来送同学的。”

“小妹妹还害羞了啊？”店员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崭新的篮球下来，“这款是我们这儿质量最好的，价格也适中，只要380。”

谢寻：“……”只要380。

店员：“你要是诚心想要，姐姐给你打个折，350你拿走。”

谢寻尴尬地笑了笑：“谢谢姐姐，我再考虑考虑。”

谢寻出门的时候林思楚还没下班，到家时满屋子饭香。

林思楚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谢寻笑了起来：“小寻，你刚上哪儿去了？妈妈还说回家怎么没见你。”

“妈你下班啦？”谢寻进厨房帮忙端菜，“我在家闷得慌，就出去转了转。”

母女俩坐下吃饭，知道谢寻周一月考，林思楚特意炖了排骨，但谢寻心里藏了事，这顿饭吃得并不怎么可口。

林思楚在超市倒班，一个月工资也就勉强三千块，将将维持母女俩的生活。一个篮球380，别说谢寻不敢告诉林思楚，就连她自己也不能接受——她一直以为篮球也就一百左右，她只有一百多零花钱而已。

林思楚将最后几块排骨夹进谢寻碗里：“怎么了小寻？怎么感觉今天你不太开心啊？”

“啊，没有啊，”谢寻赶忙把头埋进饭碗里，“可能是这两天复习压力太大了吧。”

林思楚：“要劳逸结合，学习累也要注意身体。”

谢寻：“知道了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一直到写完自测卷躺到床上，谢寻也没勇气跟林思楚提钱的事。

她仰卧在虽然简陋但被林思楚打点得整洁温馨的单人床上，盯着已经泛皮的天花板，心里忽然一阵复杂。

篮球再贵，还是得还，毕竟是因为救她陈弋的篮球才坏了的，且不说他们并不熟，只是勉强维持了两周的同学关系而已，就算是好朋友，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也得赔偿的。

先向禾子借点？算了，那家伙家里也没什么钱，花钱还总是大手大脚的，不见得比自己的零花钱多。

向徐扬借点？算了，徐老师倒是不缺钱，但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搞不好连“浪子回头金不换”这种金句都说得出来，为了二百多块钱耳朵多一层茧，实在不值。

向李启借点？算了，启秀播报个八卦都要收费，一毛一毛地攒，肯定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况且她这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上呢。

要是问周林澈借，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一大笔钱，搞不好还不让她还。

唉，也不行。

谢寻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笔钱到底还能从哪儿来，最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周一，月考如约而至。

一中平时要求学生穿校服，考试时因为按成绩排考场，因此没有这项规定。每次考试都像时装秀似的，男生女生都花尽了心思打扮自己，男生的棒球帽破洞裤和女生的小短裙飘飘长发齐飞舞。

上次月考英语题难，谢寻离及格线差了十万八千里，即便理综和数学加起来扣了不到二十分，还是没能拯救她的总成绩，和姜禾一切沦落到了第五考场。

上午考了语文和数学，谢寻感觉还行，下午第一门理综考完，和姜禾一起趴在栏杆上透风，准备为待会儿的英语考试充点氧。

谢寻早上无意跟姜禾提了一句上周在七区被堵的事儿，姜禾却记挂了一天，一边骂齐束下流龌龊不要脸，一边又问谢寻最后是怎么逃脱的。

谢寻只好将当时的情景还原，讲了陈弋是如何神兵天降救了她的。

“什么？他用小刀扎破篮球救了你？”姜禾一脸不可置信。

“嗯，我觉得自己平时还挺灵活的，当时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看着篮球飞过来都一动不动的。”即便已经过了一个周末，回想起当时的惊险一幕，谢寻还是一阵后怕。

“天呐，这是什么英雄救美的玛丽苏桥段！”姜禾晃了晃谢寻的肩膀，“陈弋太帅了吧！熊儿你简直就是小说女主角！”

“什么女主角，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谢寻轻嗤一声，转身趴在栏杆上。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温和，微风拂面，谢寻抬手将碎发别在耳朵后面，露出半边圆润的耳朵。

“然后呢然后呢？”姜禾这会儿激动得不行，急切地追问。

谢寻：“然后我向右他向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姜禾似乎不满这结局：“就这？”

谢寻：“不然呢？”

姜禾：“熊儿我看你是榆木脑袋吧！英雄都救你一命了，你不以身相许或者留个信物什么的？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发展的？”

谢寻被逗笑了：“禾子你每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想爱情啊。”姜禾答得格外理所当然。

谢寻：“那我觉得你还是想一下待会儿要考的英语比较靠谱。”

姜禾：“呸！我英语比你好！”

在姜禾对陈弋的赞不绝口中，李启猫着腰跑了过来，他额头上全是汗，应该是一口气跑上三楼的——李启常年稳坐（8）班倒数，永远在一楼的最后一个考场。

李启鬼鬼祟祟的，姜禾问：“启秀，你搞什么？”

“嘘！”李启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努力从两人中间挤出个脑袋，然后拉着她们半蹲下，只露一双眼睛在栏杆外面：“大料大料，快看三点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