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皇后病重（2/2）

却没想都快放弃的时候，文景帝突然宣布，加恩科一场，年内的八月再考一次秋闱，明年三月份考春闱。

当即，还逗留在京城的举子们都乐疯了。

张瑶跟着张氏再次来到公主府的时候，乐安公主就提起了这事，叹气：“逋儿也说要下场呢，执拗的很。他师傅说他火候还没到，也不听。去年就非要去，结果没考上，萎靡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张氏宽慰她：“想去就让去，就当攒经验了。到时候火候到了，那还不手到擒来，你若一味拦着，他还怨你。”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有狠拦他。”乐安公主唏嘘道，“你不知道，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跟逋儿要好的林家孩子，他才可惜呢。逋儿也是被那孩子早早考取举人给刺激了，天天只想撵上人家呢。”

“怎么可惜了？”张氏问道。

“唉，这不是明年加恩科嘛。”乐安公主解释道，“那孩子两年前祖母去世了，如今也快要出孝，算算时间，刚好能赶上这届恩科。结果，上个月他父亲，也就是林候，竟也一病没了，可不得再守三年孝？”

“我记得你说过那孩子比逋儿还大三岁吧？”张氏回忆道，“这岂不是连婚事也给耽搁了。”

“谁说不是呢。”乐安公主叹道，“这林候也是个没福气的，你说就算再硬撑个多半年，不就能看到自己儿子金榜题名了？”

张氏也是感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生死确实有命。

譬如皇后，就在大正月间被一直缠身的‘微恙’要了命。

好了，这年也不必过了，各家的老爷、夫人、诰命，全都得进宫哭灵去。

一时间，府里的女眷竟只剩下张瑶、二房的三堂嫂，还有张三婶了。

张瑶一边无聊的应付着各种要东西的张三婶，一边思考着如今的朝堂，会不会因为皇后的崩逝而造成大动荡？张府，是不是就是在这场动荡里出了事呢？

这些年，张瑶在对张老爷子的旁敲侧击中也看出来了，张老爷子是绝对的直臣，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人，绝不掺和夺嫡那档子事。

而张三叔，她也借着学习管家的名义，安排了自己信得过的人盯着，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因此，她虽然觉得自己做了颇多努力，却仍对张家可能面临的未知的危险一筹莫展。

皇后的葬礼结束了，京中却甚是平静，太子也一关府中大门，只说要为皇后守孝。但他的孝却也守不久，皇帝还在呢，儿子披麻戴孝的，就算知道是给亲娘守孝，但年过半百、日益老去的皇帝，心中却还是会不得劲儿。

且皇家本就有规定，守孝时间是折算成二十七日的。

这些都暂时与张府无关，与张府有关的，则是贾代善为亲娘戴的孝满一年了，因为皇帝夺情的关系，他如今便算出孝，因此就要准备除服礼，张府身为姻亲，也是要到的。

刚好，张瑶也有许久未见姐姐和外甥，以及贾敏了。

到了贾府，因着贾母和贾赦他们都还在孝里，因此不便见客，接待来客的便是王夫人。

因着贾政不是承重孙，所以也只需为贾老夫人守一年孝，今天，他和王夫人也会举行除服礼。

张氏跟这位王氏没甚话说，见过礼后便去了东院。

贾瑚如今已经快三岁了，能跑能跳会说话，但他对张氏和张瑶却没有记忆，在张玥的教导下，才不好意思的喊了外祖母和姨妈。

张瑶搂着可爱的小包子就不撒手，将贾瑚抱在怀里，拿东西逗他玩，贾瑚很快就与她熟悉起来，姨妈姨妈的叫个不停。

张氏虽然也稀罕外孙，却不好与小女儿抢，只能与大闺女聊着如今王氏接了对外应酬的事儿。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只看看原著，贾琏明明是贾家正经的继承人，却被说住在叔叔家、帮叔叔家管着庶务就知道了，这皆是因为日常里贾府出面应酬待客的都是二房王夫人，而不是大房的邢夫人，因此外头人看着都只以为贾府是贾政的府邸，而不是贾赦的府邸。

当然，如今的情况又不一样了，贾代善如今还在呢，不管出面应酬的是哪个儿媳妇，这荣国府能只能是他的。

“这倒也没什么。”一年不见，张玥如今看着，倒比以往有成算起来，“原也守着孝，虽说她出了孝，但与别家的来往也不会有多少，人家也知道咱们家是个什么情况。”

张氏本也只是担心女儿看不透，再与婆婆妯娌起了不愉快，如今见她都明白，也就不多说了。

张瑶这边逗外甥逗得正高兴，就听见外头传话：“敏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