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偏爱(1/1)
第224章偏爱
“既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定了。”赵宗珩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司毅荣道:“西武候可别让朕失望。”
司毅荣阴沉着一张脸走出宣明殿,出了宫门便遇上了那被赶出来,已经在外等候许久的柳氏,柳氏见着司毅荣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告状来了。
无非是要说皇后如何如何不待见她,不曾见她不说,甚至还让人把她给轰出来了。
那咋咋呼呼的妇人竟是如此让人心烦,司毅荣眉头皱紧了几分,柳氏早该想到皇后会是如此态度,自己非要进宫来添乱,如今还敢在这大肆说着皇后的不是。
“你闭嘴!”司毅荣被她那咋呼的话语弄得头疼不已,忍不住呵斥了她一句道:“此处还是皇宫,岂敢对皇后不敬!”
“你,你冲着我喊什么?”柳氏被他吼的愣了愣,登时便是忍不住落下泪了,望着司毅荣道:“都是你的女儿,你就如此偏心?就因为她是皇后吗?”
“若不是为了怜儿,我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入宫来求她?”柳氏说着轻哼一声说道:“倒是侯爷你,皇后娘娘怎么也是侯爷的亲骨肉,如今却对侯爷的事坐视不理。”
“妾身看着您这父亲做的,可真是憋屈。”柳氏那阴阳怪气的模样让司毅荣脸色越发难看了,他以前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柳氏会说出这种话来,哪次不是柔声细语的对自己千依百顺的。
可自从司琼怜与圣王亲事定下,承了这侧妃之位后,柳氏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再不像是以前那般温柔解意了,时常会有那么一点怨怪的模样,今日就更甚了。
司毅荣拧着眉盯着柳氏说道:“你在侯府丢人我不管你,在外边注意言辞!”
“现在嫌我丢人了?”柳氏急了,又像是委屈生气似的呜咽哭了起来,抽噎着说道:“你这狠心的父亲,连自己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我的怜儿啊。”
“当初那般艰苦,不可告人藏匿几十年为的是什么?”
“侯爷好狠的心啊……”
司毅荣让她这哭闹的头疼,干脆直接甩袖走了,便是要出宫回府去了。
这坐在马车上心情无比的复杂,他自是忧心司琼怜的,但是不知为什么更多的是心烦意乱,在柳氏和司琼怜没过门的时候,他总觉得司家顺风顺水,根本没遇上什么困难艰辛之事。
家中一切都好,朝中也是事事如意,皇上虽说不是极为器重,却也有所依仗。
而现在……
明明他的女儿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人人都以为司家就此成了皇亲国戚,日后必然是步步高升的局面。
可只有司毅荣自己知道,这么些年他的日子过的有多么艰难,起初的确是喜悦欢欣的,心爱的妻儿就在身边,他怎会不开心呢?
但是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长久的相处而来自然会有变化,而这些变化正在一点点压垮司毅荣,他似乎深切的感受到了家庭的破碎,这一地的鸡毛都是他一手早就的。
“大公子那边,可有回信?”出了这么大的事,司毅荣自然想去找司皓泽一同商议帮忙的。
“回侯爷话,没有。”那随从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公子并未现身。”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侯府去的人怕是连人家大门都没进去了。
司毅荣心里头发苦,满心的焦躁和烦闷,从未觉得有此刻孤立无援毫无依靠的感觉,家中那柳氏必然是靠不住的,而他这一儿一女更是冷血无情!
“混账东西,混账!”司毅荣气的锤桌子,却是毫无办法。
宫中司宁池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凤榻上,跟着她一同回宫的自然还有皇上了。
赵宗珩原以为今夜注定不能安睡,没想到皇后这一去直接把事儿给解决了,那他不干脆跟着一同回宫睡下了。
外头站着的王成祥默默盘算着,皇上那承明宫都要长草了,怎么不干脆封了算了,反正您也不回去睡……
屋内,赵宗珩抱着司宁池低声询问道:“西武候也一把年纪了,就这么让他去江北?”
“成远候可不是什么善类。”赵宗珩闭着眼睛说道:“先皇曾与朕谈及此人,当年行军便是不折手段之辈,也正因如此被忌惮不喜,才送去了封地江北。”
“成远候既出动了暗卫死士刺杀皇叔,必然是与天家撕破脸,没什么可谈的。”
“朕,也绝不会留他性命。”
赵宗珩此意在告诉司宁池,这一场变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一开始就成了定局,而此番让司毅荣前去江北……
司宁池明白了赵宗珩的担忧之处,她睁开眼看着赵宗珩道:“皇上既是早有此打算,为何还顺从臣妾之意。”
赵宗珩笑了起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朕不顺你的意,还能顺谁的意?”
他睁眼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笑道:“左右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朕心里也不痛快。”
司宁池窝在他怀里笑的开怀,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偏爱,不舍得让她受丝毫的委屈,她眉眼弯弯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说道:“吓吓他罢了,去了江北也未必有机会与成远候碰上面。”
“危险的还是圣王。”司宁池闭上眼轻声说道:“不过圣王身边有韩将军相护,当不会有生死危险。”
“至于本宫那妹妹,死便死了。”
“……”
虽说早已经深知自家皇后的脾性,但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语,还是如此让人感叹呀。
赵宗珩不再多言,早已困倦的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怀中娇美人入睡了。
次日早朝,赵宗珩便假模假样的宣布了司毅荣代替皇上前往江北的旨意,此等圣旨一出,朝中上下都沉默了,心里头那是翻江倒海的猜忌。
不知皇上此举是存了什么意思,而司毅荣那边赵宗珩嘴上说着是去谈和,其实根本没配备任何其他人,真的就是让司毅荣自己去。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去了江北就行,去了之后爱干嘛干嘛,没人盯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