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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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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格子门徐徐闭合,迎客铃拖长的尾音还没在空气里消散。

真寻和刚走进门的青年看到了彼此,两个人隔着很长一段距离礼貌地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舒缓的背景乐在空气里缓缓流淌。

欧式风格的咖啡厅,刻意做旧的复古风格带着老照片似的质感,即使是在阳光充足的情况下,从玻璃窗射入的光线似乎也泛着时代的黄色。

站在门边的青年就像是从旧时代的雾里面走出来的旅人,阳光通过他身后的格子木门,在他茶色的风衣上落下一块又块整齐的光斑。

而他清隽白皙的脸孔逆着光,半掩在室内的阴影里,配合着隐于衣领口的白色绷带,看起来干净而文弱,就如同雾气弥漫的山林里,新生出的嫩绿的竹。

空气里有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他站在婆娑的光影里,就如同电影中的主人公站在泛黄的回忆里,尘埃如同如同未散的晨雾,让他颀长的身影被掩于飘渺的雾气,连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不真切的、奇妙的雾感。

是太宰治。

或许是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真寻,他在门前逗留了片刻,如同问询一般偏了下头。

那副姿态就如同电影里的定格画面,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表情都完美地诠释着“意外”和“疑问”,哪怕再优秀的演员,也不可能呈现出超越他的情绪表达。

正如完美的艺术电影一般的,完美的情绪表达。

“日安。”

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声音甚至无法传递到门口的位置,但真寻还是开口了,用轻到如同耳语的声音,“太宰先生。”

“早上好,辉夜姬小姐。”

门边的太宰治将手插进兜里,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来,自然地坐在真寻的对面。

这一块良好的采光让他一下子就进入了阳光照射的范围,明媚的日光将他柔软的黑发织进绒绒的金色,透亮的阳光驱散了一部分他身上的雾感,他微笑起来,茶色的眼睛里盛放着一整片山吹花的海,将人温柔地簇拥在里面。

他的嗓音轻柔,像一串水珠一样滚过人的耳膜:

“您看起来比昨晚的状态好多了。”

昨天晚上。

在场那么多人,恐怕只有太宰治一个人知道,月见坂真寻并不仅仅是“停止呼吸”那么简单。

在那个时候,心跳也好脉搏也好,她一切的生命体征都陷入了罢工状态,整整三分钟甚至更久的时间,他怀里抱着的都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人死不能复生。

因为“死亡”在身后追赶,人类才回想在“活着”的时候创造出意义,生命因为有限的时长而让人小心地呵护。

死亡是不可逆的永恒的长眠。

这是亘古不变的永恒铁律,没有任何人能跳出轮回的循环,斩断死亡的束缚。

这世上有多少君王曾幻想过千秋万世,这世上有多少名流渴求着永生不死,这世上多少人渴望永恒,就有多少人在死亡面前绝望地闭上眼睛,随着时光的流淌而腐化成白骨,最后湮灭成飞灰。

生老病死是科学上无解的魔咒,世事蹉跎,白云苍狗,终有一天,繁华也好破败也罢,所有的恩怨纠葛、人间沧桑,终将随着斗转星移归于尘土、葬于虚无。

谁也无法逃脱,谁也不能逆转。

这世界上,会有人能打破这样的铁则吗?

然而。

停止了呼吸的月见坂真寻在他怀里苏醒,那一刻,巨大的,能将灵魂都撼动的震惊将太宰治骤然吞没。

那个小姑娘在他的怀里死去了。

可她现在看起来很好。

坐在融融的阳光里,太宰治打量着对面人偶一般矜贵昳丽的冷峭美人。

这世界上,有人竟然掌握着死而复生的秘辛吗?

究竟是什么,让死亡的她恢复生命?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罪歌”夺去了她的呼吸、然后又让她在不为人知的时机悄然苏醒?

这其中埋藏着的,必然是月见坂真寻才知道的真相。

……那会是什么呢?

太宰治对真寻微笑。

当然,月见坂真寻在任何时刻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健康的人类,她有木炭一样漆黑的长发,以及像是忘了上色似的苍白肌肤,她的脸孔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也看不到任何血色,反而会产生“被光芒穿透”的、透明的错觉。

正如她的名字所展示的那样,会让人联想到月光下静谧的长坂道。

那是一种仿佛永远都不会凋零的、远离尘嚣的、“非生命”的冷峭与美丽。

而她看人的眼神也如同“非人”一般,带着能将人洞穿的犀利与透彻。

真寻从资料里抬起眼,她冰片一样异色的双瞳在阳光下宛如两颗淡色的宝石,在她眨眼的时候,似乎能听到珠宝碰撞发出的“啪嗒”声。

“托您的福。”

真寻慢条斯理地桌面上摊开的资料收拾起来,她看起来并不在意太宰治是否能阅览到这份价值惊人的情报,而太宰治坐在另一端只是眨眼,半点都没有探寻她隐私的意思。

“因为有您这位异父异母的无法律规约的‘血亲’的照顾,我和其余被绑架的不幸少女一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她顿了顿,对他微微一笑:“多亏了太宰先生。”

“嗯……”太宰治揣着手坐在对面,像一只懒洋洋的黑猫一样,闻言眨了下眼,“这样的夸奖我受之有愧,毕竟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他放轻了声音,“辉夜姬小姐,完完全全是靠着自己脱险的……任何意义上。”

同中原中也在场的时候不同,孤身一人的太宰治看起来只是个开朗的正常人,有着一副轻浮的外表,和让人找不到痕迹的,宛如笼罩于雾中的奇妙飘忽感。

几乎没有任何痕迹,如同云雾一般的青年。

真寻如同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将刚刚入手的资料整整齐齐地摆放好,然后按下了服务铃。

“太宰先生无需自谦。”

她抽出菜单,平摊到桌面上:“为了感谢您昨日的照顾,您的午餐可以由我来报销。”

“……”

太宰治的睫毛在阳光下颤抖了一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真寻,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好意:“那就多谢您破费了。”

等餐的过程总是漫长的。

咖啡厅里三三两两走进了一些客人,并不太多,但让寂寥的空气里有了一些人气。

背景乐换成了另一首古典音乐,太宰治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在桌子的另一边晃了晃头。

“我不得不说……您让我稍微有点意外。”

他忽闪着眼睛,山吹花的海洋在阳光下被融化成蜜糖,而他轻巧的语气也甜美得让人沉醉:

“我以为您会和我保持距离……毕竟。”他终于舍得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无奈地摊开,“您和那个黑漆漆的小矮人是那样的关系呢。”

“为什么?”

真寻将手置于桌面交叠:

“您对我而言不具备任何危险性。”

我为什么要逃呢——她带着放松的姿态这么平静地问。

太宰治轻轻“啊”了一声。

惊讶就如同春日破冰的细流,并不明显地流淌过他山吹茶色的眼睛。

他盯着真寻看了半晌,然后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一部分情绪,等到他抬眼的时候,没人知道刚才他想了什么。

“这还是我人生里第一次听到如此让人惶恐的溢美。”

他微微眯起眼睛,就像是不耐日晒的动物,在耀眼的光里感到不适:

“这是让我惊讶的第三件事……月见坂小姐。”

他将手肘置于桌面,双手撑住瘦削的下颚,对她慢慢地眨了下眼:

“您在见过我两次以后,竟然得出了和世人完全相反的结论。”

服务员端来了三明治和两杯咖啡。

“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真寻隔着咖啡升腾的热气,在缭绕的水雾里,双眼依然如同清冷的星月:

“任何一个合格的赌徒都知道,若是盲目跟着别人一起下注,最终只会血本无归。”

她坐在阳光里,对太宰治勾起嘴角:

“如果您需要我参与这场赌博,那我可以以全部身家押您主观的无害性。”

真寻微微扬起下颚,矜持而倨傲:“而我从不出错。太宰先生……我的判断从来都是对的。”

太宰治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咖啡的热气蒸出的水雾飘散在空气里,一层一层缠绕在他的身侧。

他微笑的表情像极了一张精美的示范画,画家柔美的笔触让他的表情笼在雾里,无法捉摸。

“但我其实也很意外。”

真寻将其中一杯咖啡端到自己身前:

“在我的认知里,您应该不会喜欢接近我……即使您对我抱着诸多好奇。”

太宰治礼貌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并且等待结论。

“表演型人格、回避型人格、INFP——您习惯于周围的人对您的妖魔化看待并刻意保持这一认知不去解释,您非常清楚他人会怎样解读您的行为但不予辩解,您对外界的误读和误解不置一词——主观缘由尚未可知,但显然您刻意建立了另一层表面的形象拉开和人的距离,您并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真寻端起咖啡,语气平淡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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