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2）

“合……作？”羂索疑惑，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认知里，所有的关系都是充满利益交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理想的目标为最高标准。

只要能达到那个目标，可以不顾一切都去完成。

那是他诞生的原因，亦是他存在的意义。

“对，合作。”铃木入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把裙子底往下拉了拉。

他笑起来很具魅惑性，因习惯稍眯起来的双眼又有点打量面前两人，无意间的小动作彰显的引诱似乎在迷惑某些人的认知。

“虽然我承认你的理想很宏大，但……能实现吗？”

“现在活的如此落魄，别说我，一个朋克打扮的怪人，一个大热天穿这么厚的狩衣，谁会信你们。”

“他们不信没关系。”羂索正在思索，想不想回了一句，“你信就可以了。”

“……”

面对真人突然回头的动作，还有面前女生惊讶的神情，羂索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但也没解释，而是顺着道：“毕竟你非常特殊，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就跟雇主与员工的关系一样。

“这样吗？”

恶周期的铃木入间比平时多了更多的肆无忌惮，浑身散发出的恶意也比平时更多，更纯粹。

只见他勾勾手指，挑起一抹较腼腆的笑：“你蹲下，我有话跟你说。”

没办法，他们的身高差太多了。

羂索皱眉，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蹲下了。

铃木入间望向出神到天际的真人，招手：“你也是，过来蹲下。”

真人不明所以的照做了，脸上充满孩童般的对所有事物的求知欲，在拥有几分颜值的他身上，既懵懂又邪恶的冲撞，让他的吸引力大大增强。

铃木入间微微俯下身，手拍上他们的肩膀，凑到中间，他们的耳边，如恶魔般低吟的字眼吐出：

“真人，你的理想太弱智了。”

“跟孩子一样的破坏欲。”

此刻，真人才理解之前羂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更高阶层的咒灵气息扑面而来，强制的压住真人的思想，在他心生恐惧的时候又消减，仿佛驯服似的给点甜枣。

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真人的喉咙干涩，愣神的劲又见铃木入间摸上他的头，左右揉了揉：：“不过，你忠于了自己的欲望，我很喜欢。”

让他想起了那些人。

“然后，夏……这不是你的本名吧”铃木入间的另一只手捻起男人的的一缕黑发，“我要知道你的真名。”

羂索刚刚听到他对真人的评价，听到“弱智”时在心里点了点头。

对入间也有了几分认同。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连想法都跟他一样。

如此纯粹的破坏，也就利用时还有几分价值了。

结果听到后面，听到他的那些话，又黑下脸。

这就忠于自己的欲望了？

那他坚持了几百年岂不是就是欲望本身？

莫名不爽的心情让他的思绪变得稍微松懈，面对铃木入间略带命令性话语，反应也不是很强烈。

“我的名字，羂索。”

男人使用着这具躯壳，用黑色的眸子沉沉的看着铃木入间，恰到好处的语气让人使不上劲心生厌恶。

“羂索？”铃木入间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我很欣赏你。”

“如此澎湃，坚定的理想，对目标的执着。”

“简直就是欲望本身。”

重合了。

听到的话与刚刚到念头重合了。

羂索睁大眼。

心中不可控制的浮上几抹被人猜测到心思的兴奋。

好久——没有人的想法这么合他口味了！

“其实……”

少女双手圈住黑发男人的脖子。

这个道口是那种荒废的人烟稀少的地区，很安静，也很狭窄。地上的碎石在随脚步的挪动被弹开，灰尘飘荡。

少女青涩美好的宛如从魔界降临到人世的恶魔，只为把他拉进深渊，背后好像出现了隐形的黑色羽翅，轻轻绕过他脖子的动脉，跟白皙的双手一同捧起男人的脸。

蓝色的发丝有意无意的垂落。

两人双目间的距离不断被拉进。

“……有个跟你理想契合的世界。”

“那里充满魔力，强者为尊。有比咒术师更强大的生物，是你完美的栖息之地。”

“而且——恶魔。”

“恶魔才是欲望的本身。他们服从自己的思想，身体的渴望。”

“那里，叫魔界。”

少女眼里的琉璃色渐渐幽深。

“你不觉得，你非常适合那里吗？”

“在这里是异类的你，去到那，周围都是你的同类。”

羂索面露狂热，完全被铃木入间口中所描述的世界锁定心神。

他颤着声：“那是……我的极乐世界，我的心之所在。”

铃木入间见人被自己唬住了，笑了笑。

去了魔界你就别想回来了。

“我就是从那来到这里的，感受到了吗。”他退后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远离，“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羂索一口应下，站起身拍拍衣袍的灰尘，“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