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直播（2/2）

前面两字组起来就是会扣钱的谐音梗。

时凉等到流量最高的的时间，按下开播。

在主播视觉里，为了增强面对众多观众的真实感，可以选择打开“虚拟观众席”，每增加一个观众，席上就会坐上一个人。

一开始是小教室，再然后是大一点的房间，接着到学校礼堂的大小，再往后就是操场……s级主播甚至能看到一个满满是黑压压人头的星球。

这种设置，有主播视为鼓励，也有主播会感到恐惧，选择关掉。

时凉选择开着。

上辈子他曾经有过开演唱会的梦，也不会因为在人前表演而怯场，影响演出状态。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虚拟教室，时凉轻轻地吸一口气，唱了起来。

……

在黑洞直播平台上的新主播区域，数百个屏幕亮着，一张张紧张忐忑的脸孔置于其中，混合成杂乱的说话声。有人在播游戏，有人在唱歌，也有人在说故事或做饭。在各种想尽办法博得注意的表演里，想要脱颖而出，难于登天。

对哪一个直播感兴趣，点进去看就行了。

以全息渠道登入黑洞的好些观众走到了新主播区域，没决定到哪一个主播的直播间去看，而是闲闲倾谈了起来：“没想到新主播区人还挺多的。”

“十分钟定生死嘛，他们比老主播卖力多了。”

“卖力也没用，”

其中一个大叔摇摇头：“看这一张张紧张的脸孔，太稚嫩了，看着没意思啊。”

有正要前往舞蹈区，路过新主播区域的路人很八卦地打岔发表自己的意见：“这边太吵了，上百个直播间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跟菜市场似的。”

音乐区在新主播区域往往是最吃亏的。

图清静催眠的受众也不会出现在这边看热闹，主播们幽幽的歌声和乐声埋没在一片嘈杂之中。

其他观众对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过来这边就是看个热闹嘛。”

“偶尔瞅瞅也有美女。”

“就是。”

听笑了的路人抬脚正要走，在一片嗡嗡的说话声中，忽然逸出来一把极鲜明的嗓音——

那是什么样的声音呢？

干净清透有力。

在刹那间，耳朵就被它驯服了，在上百个声源里，独独是它的清晰无比。

在唱什么内容？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哇，你们有没有听到，有把特别好听的声音，在哪个直播间，快找找。”

“在右边第二排第三个！”

平时吃鸡玩得多，懂得听声辨位的已经原地消失，进入正在唱歌的直播间了。只不过，平时耳朵再迟钝的人，这一次都福至心灵地轻松找到了方向——人鱼是天生的领航员，只要在大海里听到他们的歌声，就不会迷路。当然，同样的歌声，也有本事让巨船的导航器失灵。

不知不觉间，新主播区就像是走进灵异故事一样，观众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路过的观众好奇地驻足一望，也被吸了进去。

往常人头涌涌的新主播观看区，居然只剩下小猫三四只，还很迅速地消失在原地。

也就是五十人里的30%留存率。

新人任务是不限时的，有主播过了很久才完成，因为新人要留住观众实在太困难了。

然而……

豆腐干大小的教室被不断涌入的观众挤满后，系统立马解锁了个更大一些的。

底下怀着好奇心进来的观众，不约而同地仰望着居于上方表演台上的虚拟主播。台上是一个水族箱，幽蓝的海水盛载着一位极漂亮的人鱼，他的建模很好看，珍珠白的鱼尾巴在水中宛若华美缎带，而他面前放置着一个三角钢琴，琴键在人鱼的手中起起落落，奏出不曾听过的动听乐声。

别说是30%的%留存率了……

三分钟过去，除了心跳加速到影响健康，被全息舱踢下线掉线的，竟然没有一个观众选择退出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