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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 17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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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壁却是知道,魏凌风一定在暗中筹谋着,等待着这一天,他等待了许久.

接下来,应该就是那件事了吧.

沈壁心想,眼眸微微一眯,神色慵懒,却又自身透出一股凌厉气息。

“魏宸霄那里怎么样了?”沈壁突然开口问身后的霖雨。

霖雨一愣,接而反应过来,忙道:“三殿下已经准备就绪,预计就这几日行动了。”

沈壁微微一笑,道:“很好,一切都在按照预定的方向行转。”

可是,话落,她的心头却是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怎么这一切太过顺利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还是要暗中监视一下,再顺便提醒一下魏宸霄谨慎小心.

她想了想,快速的在桌案上写了两封信递给霖雨,道:“你将这两封书信,这封交给夜长歌,这封交给魏宸霄,快!”

霖雨点点头,返身行动去了,沈壁看着霖雨的身影,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知竹青珠两人悄然走到沈壁的身后……

知竹给沈壁披了一件披风,道:“小姐,进去吧,天凉了,起风了对身子不好。”

沈壁点点头,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便转身往屋内而去。

这时青珠好奇道:“小姐,你叹什么气啊?有什么烦心事吗?不若奴婢说与你什么好玩儿的解解闷儿?”

沈壁微微一笑,嗔道:“就你这蹄子。”

一想,便道:“那你说说,近来可有什么好玩儿的好听的奇怪的事了?”

青珠虽然不大靠谱,可时不时的,一些小串子,还的确是能解人闷儿.

而且,青珠这张嘴,收集消息可也是很有用的,沈壁想听听,从她嘴里,如今的京都是个什么形势。

青珠嘻嘻一笑,便一一将自己的一些小道消息告诉沈壁.

末了,她突然道:“不过小姐,奴婢近来,还真的发现一件颇为奇怪的事。”

沈壁哦了一声,倒是颇为感兴趣,便笑道:“那你且说来听听,是什么事了?”

青珠微微沉吟,便小声道:“小姐,我发现,老夫人,近些日子,出府的有点儿勤便。”

一听说是老夫人,沈壁的眼眸中,精光微微一闪,而后停下脚步:“你说的可是事实?”

老夫人在府内众人看来,一直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老婆子,深居简出。

可若真是像青珠所说的那般的话,那就真的有点儿奇怪了。

“当然!”青珠肯定的点点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稍稍在府内打听一下便知道了,虽然老夫人嘴上说是去寺庙上香,可奴婢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沈壁心里一跳,何止是不简单,是肯定有问题了!

她虽然知道,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这蹄子,记得这话可在莫要胡乱扯了,小心被老夫人身边的人听了去,罚你一顿板子,到时候,就是小姐我都不能救了你。”

她这么说,一为了青珠着想,若青珠真的在别人面前这般是的话,保不准便被老夫人顶上了,暗中解决了都没个影儿,可第二呢,却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如今形势紧张,老夫人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异动,很容易便被别人给瞧上了。

可到时候,自然是找的丞相府的麻烦,那到时候,她的计划也会随之打乱。

得了沈壁的警告,青珠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沈壁这时又道:“青珠,你去盯着点儿,若是明天老夫人还要出府的话,你就来给我说一下。”

她觉得,老夫人的异动,肯定是跟她的复仇大计有关。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老夫人可千万不能横插一脚啊,只是不知道,老夫人仰仗的是什么。

所以,她决定,自己去瞧瞧。

青珠一愣,沈壁看了她一眼,她才反应过来。

而后忙点点头,心中暗暗奇怪,刚刚小姐还说不要多管闲事,怎么现在自己又要管呢?

哎呀,管她的,小姐怎么说就怎么就好了呗,青珠这般想着。

果然,第二天,朝中又传出一个消息,塞外遭逢洪灾,灾害极其威大,地方官员上报朝廷,请求支援。

而魏宸霄竟然自请其缨,领着五千士兵上前线,抗灾救援。

一时间,满朝哗然,可也让魏宸霄的呼声达到了极高之点。

太后同意了,事不容缓,当日魏宸霄便带领着五千精兵带着救灾事物出发了。

丞相府内,一直没什么动静。

直到这天,沈壁正在看着书,青珠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急忙道:“小姐……小……小姐,动了,动了。”

“什么动了?”沈壁一时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道。

“动了……”青珠吸了口气:“老夫人动了!刚刚老夫人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木妈妈出门儿了。”

沈壁心下一惊,放下书,便站起来:“走,我们去瞧瞧!”说罢,便已出了门儿,可怜青珠还未歇气儿,就又要跟着跑了。

身后知竹和霖雨见状,纷纷跟着在沈壁的身后。

沈壁一路小心翼翼,果然出府看见了老夫人和木妈妈两人坐上了马车,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了。

沈壁他们赶紧坐上马车紧紧地,却又保持着一段不让老夫人他们发现的距离继续跟着。

马车一路驶去,渐渐的便驶出了郊外,看起来好像很正常的样子,寺庙也的确在郊外,方向也是那个方向,可沈壁的心里不安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突然,前面儿老夫人的马车转了个弯儿,沈壁心下一紧,忙道:“快跟上去!”

霖雨应了声,可突然旁边儿响起一个慌乱的声音。

“啊啊啊!快让开让开!”

“砰!”的一声,一个推车竟然横冲直撞而来,直直的便撞上了沈壁他们的马车。

马车被撞,剧烈的摇晃。马车内,沈壁和知竹青珠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快!”等马车安稳的停下来,沈壁顾不得其他,忙就出了马车,往前方跑去,跑到那个拐弯儿的地方,老夫人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姐!”霖雨追来,看了一眼前方,而后皱眉:“事有蹊跷。”

沈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随即点头,回身道:“看来,老夫人是发现了我们。”说罢揉揉额角,刚刚撞在了马车上,疼死了。

霖雨默默的跟在沈壁的身后,到了马车那里,青珠在和那个撞了他们马车的人扯皮。

沈壁目光犀利的看了那个人一眼,而后便道:“算了,我们回去!”

说罢,便进了马车,青珠无法,沈壁都不计较了,她只得作罢,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个人,而后和沈壁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马车的身影远去,那个和青珠刚刚斗嘴的中年男子眸中精光一闪,而后推着那个辆破拉板车走了。

在前方,一个疾驰的马车内,老夫人闭着眼睛问身边的木妈妈:“走了吗?”

木妈妈点头:“走了。”

老夫人默了一会儿,木妈妈继续问:“公主,您这样决定,真的好吗?”

老夫人睁开眼,马车摇摇晃晃,老夫人身子却是坐的笔直,她看了一眼木妈妈,而后幽幽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这……”木妈妈语噎,说不出话来。

木妈妈说不出话来,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马车外的山影重重,如重叠的心事,挥散不开。

她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如今形势大乱,正是我最好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所以,我无从选择!”

木妈妈听罢,一愣,接而不由垂下头。

是啊,就算老夫人不如此又能怎样?

正如她所说,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马车幽幽的疾驰在山林间,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

沈壁回了丞相府,刚刚下了马车,就碰见杨筱离正从马车上下来。

她不由一笑,忍不住开口打趣儿道:“呀!大嫂!”走上前,笑道:“你出去了的?”

杨筱离听见沈壁的声音一怔,而后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沈壁的样子,颇为疑惑,随即她声音略微不确定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壁不解,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呢?”

又笑道:“怎么?现在是大嫂了,便摆起了架子不成?”

杨筱离听罢微恼,伸手挠挠后脑勺,忙开口辩解:“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壁自是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开个玩笑,,那里还能当了真,便笑道:“好了,好了,逗你的。”

而后看了她一眼,便问道:“怎么了?你是刚刚出去了吗?”

这下杨筱离真是惊诧的看着她,微讶开口:“不是你叫我们出去的吗?”

“你说什么?”听罢此言,沈壁心里一跳:“我什么时候有叫过你们出去了?你们?还有谁?”

“不是……”杨筱离迷糊了:“早上有人来给我们通信,说是郡主叫我们去天香楼一聚,就是我和娘两个,难道不是你?那又是谁?”说到这里,杨筱离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她猛然大呼一声:“糟了!”

沈壁也已经知道了:“此事怕是另有文章,有人假借我的名义,约你和母亲出去,怕是有所图谋,你怎么在这里?母亲又在那里去了?”

此时,杨筱离已经反应出不对劲儿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忙道:“刚刚我忘了那东西,便先返了回来,母亲已经去了天香楼了。”

而后她急道:“怎么办怎么办?母亲一个人去了,那人会不会对母亲不利啊?”

沈壁心里也已经慌得不行了,可她还是先安抚着杨筱离道:“你先别着急,我去找找母亲,说不定没什么事呢?你呆在屋子里,哪里都别出去,知道了吗?”

说罢,她忙又回到马车,对霖雨道:“快,霖雨,去天香楼!”

霖雨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看沈壁这模样,只隐隐猜到有什么急事,忙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走了。

杨筱离在原地站着干着急,无奈之下,也只得听从沈壁的话,回到府中等着消息。

沈壁急忙忙的冲到天香楼,抓住掌柜的问了一番。

掌柜的却说,根本没有看见这样一个人来此,沈壁的心里一沉,而后又四处寻找了一番,依然无所获。

这样下去不行!沈壁心道,时间多挨一分,怕是母亲便多一分的危险,她不能让母亲有什么事!

无法,她又只得赶回府中,将此事与沈裴蒿说了。

“你说什么?!”大厅内,丞相府的主子们基本都在,除了失踪的大夫人和去寺庙上香的老夫人。

听沈壁说了大夫人的消息,沈裴蒿暴怒喝起,沈鼎勋一边儿安慰着哭哭啼啼的杨筱离,一边儿不无担心的讯问沈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壁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只得把目光看向杨筱离,杨筱离便又把对沈壁说的那些对众人说了一遍。

沈裴蒿听罢,暴怒不已:“真是岂有此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把注意打到我丞相府来了!真当我丞相府是好惹的不成?!”

听沈裴蒿的话,竟然一点儿都没有为大夫人担心的样子,关心的只是他丞相府声誉,沈壁不由冷笑:“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还是赶快找到母亲才是最好!”

沈裴蒿瞪了她一眼,沈鼎勋赞同道:“对,先找到母亲再说,不然,要是有人对母亲行不轨怎么办?”

杨筱离在一边儿不无哭泣:“都是我的错,若是当时我拉着娘不许去就好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沈鼎勋便一边安慰着她。

沈壁则表现的颇为镇定,可心下却是急的不行。

最后只得决定,向京兆尹报道,然后京兆尹便派了人出去寻找,丞相府的人也尽数出去寻找着大夫人。

……

夜色如墨,阴暗的云层,层层叠叠的,月光淡淡的,四周散落着几颗稀疏的星辰。

太子府邸。

书房内,围坐着一群人,若是有人看见,必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些人,竟然大部分都是朝廷之中,威名赫赫的人物。

可是在一角,却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在这些人中,并不算多重要,可这些人此刻无不对他以礼相待。

坐在上首的魏楚阳动了一下,沉默数许,而后终于开口道:“你们怎样认为?”

下面无一人开口,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中年人开口:“回太子,微臣认为,皇上此时病重,皇后娘娘的决定还未开始,不若,先静观其变?”

众人看去,这个人是兵部侍郎。

“不可!”这时,坐在太子身后的一个老者摇首皱眉道:“现在这般,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人,便是太子太傅,赫赫有名的赵大学士。

听他此言,其他人纷纷点头应是。

太子不耐烦了,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该是如何?”

若是平常的话,魏楚阳定然不至于如此,可如今他的情况真是糟糕透了,他身心俱备。

“不知……”这时,赵大学士突然抬头,看向坐在下方的一个人,问道:“四殿下,你怎么看?”

不错,这个人正是魏凌风,他其实表面上是一个人单派,实力薄弱。

暗中,他却早已投奔到了魏楚阳的门下。

可他投靠在魏楚阳门下的真正目的,除了他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听到李太傅如此问自己,他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而后道:“我也认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等母后的判决下来,怕是连太子也要跟着遭殃,所以……”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所以,我们要提前行动了。”

“你是说……”众人不由一惊。

“不行!”立马就有人跳出来,大声喝道:“逼宫,这可是弑君之罪!我们谁能担当的起这个罪名?”

“是啊!不行不行!”一干人又跟着反驳起来。

“呵呵!”魏凌风一笑,而后道:“什么弑君不弑君?这些不过都是失败的称号罢了!如今父皇身子早已不行了,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而且,各方虎视眈眈,太子本来就是下任诸君,如今这般,不过是提前继位了把,大家未免想的太过偏激了?”

“可是……”还有人想要提出异议,而魏凌风直接忽略,却是看向魏楚阳和赵太傅,问道:“太子,太傅,你们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赵太傅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迟疑,逼宫之罪,的确是他们都担当不起的。

可也就如魏凌风所说的那药,那只不过是失败者的称号罢了,若是他们成功了呢?

他尽心尽力扶持太子这么多年,自然是不可能看着太子这般没落下去的。

而且,他那女儿……

魏楚阳却是皱眉微顿,而后抬头,神色坚定:“好!我决定了!就这么做!反正前后的路都是悬崖,倒不如一拼,说不定,这样还能绝地逢生!救得母后!”

“太子!不可啊!”一听魏楚阳决定了,立马有人劝阻:“自古以来,那些逼宫的人,有谁有过好下场?无不都是遭万人唾骂……”

“闭嘴!”他话未说完,魏楚阳已经厉声打断他道:“那是他们,如今到我魏楚阳!绝不可能如此!我只会是胜者!你们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太傅!您快说说,劝劝太子吧?!”见魏楚阳冥顽不灵,其他人不由把希望放在了一旁的赵太傅身上,希望他能劝解一下魏楚阳。

可赵太傅却是微微皱眉,而后抬头,看着其他人,声音平静道:“诸位,老夫,也赞同太子的决定!”

“太傅!”其他惊呼,太子可能是一时糊涂,太傅怎么也能如此呢?

却听的赵太傅道:“诸位,在我们选择太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我们今后的退路,只能和太子同进退,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和生路!”

他这么说,既有劝解这些人的意思,也有威胁这些人的意思。

你们都是太子的人了,就算现在退出,到时候太子倒台,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

果然,听罢赵太傅此言,众人无不沉默,许久之后,众人的口径这才统一出来。

见状,却是没有人看见,魏凌风的嘴角,隐含的一抹冷笑和阴谋得逞的笑意。

大夫人的尸体是在三天之后被找到的,在郊外,找到她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死了。

京兆尹吩咐人把大夫人抬回了丞相府,用白布遮住,可抬进府中的时候,隐隐散发着恶臭了。

众人纷纷围在前厅,沈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些衙卫把大夫人的尸首放在冰凉的地上。

京兆尹面色惭愧,道:“对不起,丞相,我们已经尽力了,没想到,夫人,还是……”

沈裴蒿双目通红,大夫人身死,哪怕他再是和大夫人没了感情,可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也不是白白的存在的。

“夫人……应该是被人□□至死。而且,手段极其……”说到此处,京兆尹微微一顿,而后继续道:“经尸检官判断,夫人的应该是遭别人□□,而后被鞭打的奄奄一息,最后又被刀子毁了容,还被挑断了夫人的手脚筋脉,我们到的时候,夫人才断气不久,但是她身死的主要原因,应是流血过多而死……”

京兆尹自己说这段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残忍不已。

他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用这般手段如此对付一个弱女子。

沈裴蒿当场便被刺激的晕了过去,沈鼎勋一个大男人,在一旁都忍不住落下泪,痛哭不已。

杨筱离更是哭成一团,不断的埋怨着自己。

沈壁将晕过去的沈若瑛交给奶妈,吩咐她把沈若瑛带回去。

而后呆呆的走到大夫人的身旁,掀开白布,顿时一张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血迹斑驳的还散发着阵阵臭气的连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些胆小的吓得尖叫不已,还有的不停的呕吐。

沈壁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闻见。

在她的眼中,母亲安静的躺在那里,嘴角挂着微笑,睡着了。

看着看着,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滚落,可她却哑无声息,不是不伤心难过,而是她已经伤心难过的说不出什么来了。

这算什么?算什么?她重生一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好好儿的保护自己的亲人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还是死了?还死的这般惨!

都是因为他!因为她!若是当时她在府中该多好?

若是那样的话,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母亲!

沈壁在心里咆哮,可面上寒色却是更甚,浑身都散发出凌厉的气息,让人都不敢靠近。

母亲!你不会白死的!女儿一定要找到凶手!将他们加注到您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们!

痛到心扉,沈壁只觉得脑子一痛,而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驶去了意识。

她做了个梦,梦中,母亲向她招手,她笑着去追她。

可母亲却是越走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而后她不停的大声叫母亲,可却没有看见她的影子,她吓得大叫。

“母亲!”沈壁睁开眼,起身,脸上一阵冰凉,不知不觉,眼泪早已绝提。

“小姐!”知竹青珠等人围上来:“你终于醒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色,可沈壁却是觉得,这里是漫天的悲伤。

她陡然醒悟,一把抓住青珠,大叫:“母亲呢?母亲呢?”

青珠等人听罢,脸上不由覆上一层阴霾之色。

而后还是知竹道:“小姐……您要节哀,夫人,已经去了……”

“不可能!”沈壁大声反驳,之前压抑在心里的情绪尽数爆发,她不由泪如雨下:“母亲说过,她还要给我绣嫁衣,看我嫁人!抱孙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母亲!怎么会这样……”

这是沈壁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失态。

众人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劝慰她,毕竟这种事,说的好还好,说的不好,那可就是……

知竹青珠他们只能抱着沈壁大声的哭泣,霖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只得出去。

没一会儿,她的眼泪便流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体会,这么深彻入骨的悲痛。

那种至亲离开自己的伤痛,即便是看着也足以感染他人。

在霖雨的眼中,沈壁永远都是一个强者,哪怕她没有强悍的武力。

可她的内心无比强大,强大到,他们都快忘记,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而已。

她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冷漠,无情。

或许跟她的性格有关,可是,更多的,只能说,这是沈壁的一种自我保护罢了。

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即便你是多么的在意,多么热切的渴望,在毁灭之时,只有你独自能去承受。

丞相府的大夫人死于非命一事很快便在京都传开来,丞相府葬礼举行的超前盛况。

沈壁整整在灵柩前跪了四天四夜,最后晕倒在灵堂。

安葬了大夫人之后,沈壁便把自己关在了明月居内,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霖雨担心无比,可沈壁又吩咐了,谁也不允许去打搅她。

无法,最后她只能去找夜长歌了,可没想到,夜长歌早她一步,就到了丞相府。

今夜夜色清明,月亮如玉盘一般,高高的悬挂在天空,星星点点的星辰布满整个天空。

沈壁在心里算了算,才发现,今天竟然是十五。

她看着天空,那里有她的向往。

突然,一个人自身后把她紧紧地抱住。

沈壁微微一动,熟悉的香气荡漾在鼻尖儿,她微微闭了闭眼。

“在看什么?”夜长歌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柔。

“月亮。”沈壁简短的答道。

“月亮?”夜长歌探头,和她一起看着天空的玉盘,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沈壁顿了顿,而后话音一转,道:“你知道吗?听说,人死后,只要活着的人看着月亮,那么死去的那个人,就在月亮上面看着你。”

夜长歌的身体微微僵硬,随即放柔了语气道:“真的吗?”

又笑道:“那你可要振作起来,相信……母亲,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

沈壁听见夜长歌的称呼,不由微微一怔。

而后转过头,眼眸里有着夜长歌觉得这世间最亮的眸光,看着他。

夜长歌笑道:“我马上就要回夜阑了,到时候,我会向大魏朝圣上提亲,娶你做我的王妃,明娘,好吗?”

沈壁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长歌一笑:“你不回答也可以,到时候,我再问你的答案,不过,在我走之前,我会为你做一件事。”

沈壁看着他,不解:“什么事?”

夜长歌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要振作起来。”

沈壁扭头:“我会的!”说着,眼眸中透出一丝坚定:“杀死母亲的凶手!我一定会找到的!”

第二天,丞相府的人便发现,郡主已经好了,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该吃吃,该喝喝,令知竹青珠霖雨等一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这天,突然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颜妃娘娘请郡主进宫一叙。

沈壁当下便收拾了东西,坐着马车,只带了霖雨一人进宫去。

在马车里的时候,她在心中默默计算,日子果然对上了。

时间就在今天!

她心中微定,细细的想着一些支微末节,便已到了宫中。

一进宫,她便直奔林喻颜宫殿而去,而林喻颜早已在此焦急等候了。

一见沈壁,便迎了上去:“你可算是来了。”

“怎么样了?”沈壁面色不变的问道,这般没头没脑,林喻颜却知她指的什么,忙道:“情况很不好,皇上怕是撑不过明天了,而且……”

林喻颜顿了顿,继续道:“魏楚阳已经有所行动了,估计就在今晚,怎么办?”

沈壁回过头:“你的探子呢?”

林喻颜急道:“一共四名探子,当场就被发现杀了两名,最后一个重伤而归,说完这些,就断气了。”

沈壁皱眉:“有点儿糟糕,知道的消息太少,到底有哪些人?势力多大?”

“那怎么办?”林喻颜听罢此言,脸色一白,无不惊骇道:“若是到时候,魏楚阳他们逼宫成功了,那我们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沈壁听罢,不由冷笑一声,成功?凭什么?就凭魏凌风的精心布置吗?

她绝不会让魏凌风再一次如前世那般!她要他从今夜,坠入地狱!

见林喻颜如此,沈壁摇摇头,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又岂是没有准备的?”

听罢此言,林喻颜不禁松了口气,直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道:“那三殿下呢?”

沈壁微微一怔,而后嘴角缓缓上扬:“你只管放心便是,这一次!我们一定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

她声音不大,可却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能让人为之热血沸腾。

………

夜色渐渐落下,在皇宫内,御龙殿,是魏宗岚的寝宫。

此刻,御龙殿内,进进出出,全是匆忙的人影。

沈壁和林喻颜两人赶到,拦住一个太医,林喻颜询问道:“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一见林喻颜,忙行礼问安,便道:“回娘娘,皇上……皇上,怕是……”说着一叹。

虽未说明,可沈壁和林喻颜两人心中早已有所预料了,闻言也只是微愣,便往里行去。

其他人此刻皆忙的脚不沾地,皇上病危的消息还未放出去,是以此刻这里除了林喻颜一个妃子外,其他的妃嫔想来都歇下了。

“现在怎么办?”林喻颜看了一眼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像是死人的魏宗岚,不由转头对沈壁问道。

沈壁神色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轻声道:“等!”

只说了一个字,便再无声息。

林喻颜无语,只得如她所言,静静的等着。

“砰!”时间就这般一点点儿的过去,突然外面儿一声炸雷声响。

接而便是狂风大作,外面儿响起丫鬟太监的尖叫声,接着又是好几个炸雷声响。

沈壁始终没说什么,林喻颜咬着牙,任外面儿如何,屋子里静极,只余太医和几个伺候的太监和宫女。

“吱呀”一声,有人打开了门儿,接着便是脚步声响起。

沈壁陡然睁开眼睛,起身向前,林喻颜忙跟上她:“你怎么了?”

“郡主!”却迎面儿走来一个男人,林喻颜定睛看去,来人竟是魏颜君。

她才明白,原来沈壁等的是他,随即魏颜君对林喻颜点点头,林喻颜忙行了礼。

魏颜君身穿铠甲,平时一副嘻哈模样此刻荡然无存。

沈壁轻笑:“没想到,七殿下竟有这般威武的模样。”

魏颜君勉强一笑,道:“父皇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沈壁不由静默了一瞬,随即列了列身子,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魏颜君顿了好一会儿,脸上神色互相交替,最终还是迈动脚步走去,行至床榻边儿看了一眼。

而后转过身,脸上难掩悲色,沈壁看不过眼,扭过头,道:“今晚,拜托你了。”

魏颜君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笑道:“哪里,应该我拜托郡主才是,拜托郡主照顾好我父皇!”说罢,转身便出了屋子。

沈壁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轻叹一声,曾经的魏颜君是多么活泼的一个人,现在,仿佛一夜之间便长大了,究其原因,不过是权力纷争。

男人,背负的就是这些,这是天生注定,皇家的男人,更是如此。

夜,越发的深了,而此刻,在皇宫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在隐隐靠近。

魏楚阳在最前方,魏凌风和其他的副将在其身后,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皇宫守卫的士兵在他们的冲锋下,就如切柿子一般的软弱。

“现在,我们的士兵已经把整个皇宫都包围了,魏宸霄被派了出去,也有人手去解决,宫内只有一个魏颜君不足为惧,至于其他人,都没有我们的势大,看来今天,我们是势在必行了!”

魏凌风跟在魏楚阳身后说着这些,却没人发现,在他说这些的时候,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哈哈!”魏楚阳不由大笑起来:“本宫就知道,本宫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御龙殿,

魏颜君远远的便看见了一队侍卫向他们冲来,当看清领头之人的时候,他心中一惊。

没想到,还真被三哥猜中了,太子竟然能做的出逼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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