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1/2）

哪吒再次见到韦护,笑着意有所指地道：“韦护，最近有没有在用功学习啊？”

韦护见到哪吒脸上有了笑容，一改往日阴郁,道：“怎么，和好了？”

“嗯，”哪吒道，“你的主意不错，还挺好哄的,我记你一功。”

“记功倒不必，”韦护凑近他,压低了声音道：“你快把我屋里那两本东西弄走！”

哪吒也压低了声音笑：“韦护，你有没有背着人在屋里偷偷看啊？”

韦护像被哪吒的话烫着了一样，脸腾的红了,支吾着道：“说,说什么呢！我哪有，偷偷看……”

杨戬见他们在咬耳朵，适时地出现了,向他们道：“你们聊什么呢？”

韦护猛然听到背后杨戬的声音吓了一跳，倒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杨戬看在眼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何以这样？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哪吒倒坦然地看向杨戬,道：“哟,大忙人,好久不见啊。”

杨戬看向哪吒，道：“你倒清闲,什么都不管。”

哪吒笑道：“若是打仗，我必定冲锋在前。动脑的活儿就别找我了。”

韦护在杨戬面前，觉得十分尴尬,若是从前，还能坦然些，如今自己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屋里还藏着那种画册，他真怕杨戬一双慧眼看穿了他的一切，那他真真是无地自容了。哪吒看了韦护一眼，想走开，给他俩制造点机会，谁知韦护看了他一眼，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闷头就走，看都不敢看杨戬一眼。

杨戬心里更是郁闷，但在哪吒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直到韦护去了，杨戬才收回视线，向哪吒道：“他这是怎么了？”

哪吒看着韦护离去的方向，笑道：“大概是害羞了吧。”

害羞？因为自己撞破了他的事？刚才他们挺亲热……杨戬看着哪吒，道：“听说你跟何大夫闹了点矛盾，现在怎样了？”

哪吒道：“谢谢关心，我们好得很。”

“哦，”杨戬应着，更是不解了，既是好得很，为何又跟韦护这样，难不成他想脚踏两只船？杨戬想起哪吒家里有个正妻，外面又有个妾，如今又多了一个韦护……

哪吒不知道杨戬柔肠百转，问：“你觉得韦护这人怎样？”

杨戬道：“他？还好。”

哪吒看着杨戬，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多事，韦护说杨戬对他没什么心思，若是自己透露了什么，万一杨戬以后躲着他，就不好了。

哪吒道：“嗯，我也觉得他还好。”

杨戬看着哪吒，心里很是奇妙，因为哪吒以为的“还好”显然是跟自己不一样的。

“你喜欢韦护吗？”杨戬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哈？这是什么美丽的误会？哪吒有些惊讶了，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喜欢韦护？但哪吒想到了韦护教给他的，也想刺激一下杨戬，道：“对啊，我喜欢他，有什么问题吗？”

杨戬看着他，错开他看向他身后，何大夫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眸光清冷，紧抿着唇，身体微微颤抖。哪吒跟着杨戬的视线，转身看过去，看到何大夫面色苍白，周身冷厉，哪吒见了脑袋嗡的一下，“饼饼，我……”

“呵。”何大夫冷冷吐出了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你听我解释！”哪吒再顾不得其他，上前去拉住了他，急急地解释着：“我没有！我跟你说过了！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何大夫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道：“是我误会了，我看不懂你了！你给我滚开！”何大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甩开了哪吒，哪吒一个踉跄退到了一边。等他反应过来，何大夫已经愤怒地离开了。哪吒愣愣看了半晌，心情大起大落，他自己都想哭了，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哪吒转身瞪着杨戬，“你是故意的？”

杨戬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我只是问了个问题，给出答案的是你自己。”

“好！”哪吒怒极反笑，走上前去，他此时有一股报复的心理，厉声对他道：“你听好了，我不喜欢韦护！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吗，因为他喜欢你！他对你怀着那种心思！现在你满意了？可笑吧！我们这几个人闲的，在这里绕来绕去！他喜欢你，你打算怎样，拒绝他？那你就去拒绝他吧！让他快点死了这条心！你想问他为什么喜欢你？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你撩了人而不自知！杨戬，我特么快被你气死了！”

杨戬被他一通乱吼，吼得都愣住了，干干地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哪吒咬着牙道：“韦护喜欢你！现在你满意了！草！”哪吒说完，觉得再待下去就得跟他动手了，哪吒到底还念着昔日那点情谊，只是狠狠瞪了杨戬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好不容易哄好的人！这下前功尽弃了！哪吒恨不得毁灭世界。

哪吒去后，嘈嘈杂杂终于远去，只余留一片清冷。杨戬愣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半晌，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韦护喜欢他，这种事，怎么可能？真是他惹出来的？杨戬早有疑惑，但现在坐实了，他又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种事实在太骇人了。他头一次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韦护什么都没说过，自己只把他当兄弟，可他……

哪吒去何大夫房前，不停地拍着门，何大夫躺在床上，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理。哪吒有些恼火了，一脚踹开了门，走到床边，把何大夫拉了起来，何大夫惊呼了一声，怒道：“干什么你！你发疯了吗！”

“我是发疯了！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任？啊？”哪吒对他怒吼着，“都说了是误会，你怎么就信！我说了多少好话，你一句不信，一句歹话你就信得真真的！你是想气死我吗！”

“是你想气死我！”何大夫甩开了他，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烦透了你！你给我滚出去！”

“我要是不滚呢！”哪吒气得脑瓜仁嗡嗡的，“我今儿就待在这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你说啊！”

“好啊！你要待在这你就待在这吧！你不走我走！”何大夫说着就往外去，哪吒拉住了他，气得青筋直冒，“你想去哪！”

哪吒将门关了起来，挡在他面前，瞪着他：“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

“你有病啊！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何大夫气得拽开他，哪吒一把抓了他，把他拖到床上去，边拖边道：“看来我一直以来对你真是太好了！好到你一点也不怕我！饼饼，你应该怕我！”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何大夫不停地挣扎，还用脚踹他，但哪吒都不为所动。

哪吒把他扔到了床上，就用混天绫捆了他，何大夫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哪吒冷笑，“干你啊！”

“你！你疯了！”何大夫骂着他，忍不住起身往外跑，被哪吒一把掀翻在了床上，何大夫气得咬牙，看着他，本能地往床里躲去。哪吒放下了帐子，上了床，一把将他拖过来，就粗/暴地口勿着他，何大夫不停挣扎，牙齿磕在唇上，一阵剧痛，鲜血在口间弥漫。

哪吒此时气疯了，这个人老是想着离开他，老是这样，他都要暴走了！他早该把人办了！早该把人办了！把自己刻进他的身体里，刻进他的心里，让他永永远远也别想逃开！

哪吒放开了混天绫，押着他的手，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挑开，何大夫推不开他，气得手脚发抖，心里满是恐慌，这是一个陌生的哪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哪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是不是疯了！

“哪吒！”何大夫眼睛里染上了一团雾气，声音也哽咽了，他见硬的不行，忍不住软声哀求，“你放开我，我不想要这样，你放开……”

“饼饼，对不起，我放不开！”哪吒押在他身上，看着他，眼里充满伤痛和渴求，“我想要你！你别想再逃了！永远都不要想！”

“哪吒，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放开，不要！……”无论何大夫怎样苦苦哀求，哪吒都听不见了，他已经疯了，他只想要他，只想要他……

何大夫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那里，任君索取，除了彻骨的痛，他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他的世界一点一点地崩塌，碎裂，他孤零零地漂浮在大海上，无依无靠，满心绝望……

事后，哪吒看着何大夫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他搂着他道：“饼饼，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你，我只是太爱你，太怕失去你了才会这样的……”

何大夫累得不想说话，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流出。哪吒伸手要帮他拭去，何大夫偏开了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何大夫梦里都睡得不安稳，他梦到了他们在乾元山的日子，哪吒对他很好，他们很快乐，可一转眼，他就变成了一头恶魔，粗/暴地对待他，将他吃/干/抹/净，骨头渣都不剩。何大夫一个劲地摇着头，嘴里喊着“不要，不要……”都快哭出来了，哪吒摇醒了他，“饼饼，饼饼，做噩梦了？”

何大夫睁开了眼，看见眼前的人，那陌生又熟悉的脸，近在眼前，他想伸手莫一下是不是真实存在，脑中猛然记起发生的事，不由惊慌地推开了他，“你！你滚！不要碰我！”

哪吒见他这样，有些慌了，忙抓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怀里抱着，“饼饼，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气疯了，才会这样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我们仍似从前那样……”

“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恨你！”何大夫推着他，哭喊着，嗓音嘶哑：“我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爱你啊，饼饼，”哪吒抱着他急切地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以爱之名，行暴虐之事，这就是你的爱！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何大夫哭得满脸的泪，周身疼痛，没有一处是好的。想到自己一身污秽，不再纯洁，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觉得好对不起父王，居然和人在这里做下这种苟且之事！

哪吒听着他的话，心凉了半截，不由将他抱得更紧了，颤着声道：“无论怎样，我不会放开你的，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绝不放开你！”

何大夫满心绝望，放弃了挣扎，只是呆愣愣的，眼泪就没停过，哪吒都怕他就这么哭死了。只得又哄着他，“饼饼，其实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成亲了，就是要洞房，洞房就是做这种事的。只不过现在提前了而已。你不要想了，好不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还是你觉得哪里疼？嗯？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何大夫转过了脸去，不想理他。

哪吒心里凉凉的，身心是满足了，可这下还能不能把人哄回来，就很成问题了。敖丙很纯洁，他一直都是这么纯洁的，可自己破坏了这份纯洁，他不恨死他才怪呢！这都是谁的错啊！追本溯源，哪吒又对杨戬生出了许多怨恨，若不是他多事，问了那个问题，自己脑子一抽，说出了那一句话，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

哪吒从未想过在这种情况下强要了他，至少等他愿意以敖丙的身份和他相见，那时他们两情相悦，一切水到渠成……哪吒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他把一切都毁了！

哪吒看向何大夫，心里害怕他会就此离开，他要是离开了怎么办？那他也不管了！

哪吒看着他的后背，道：“你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的吧？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你，我也不打仗了，谁爱打谁打去！完不成大业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管呢！”

何大夫刚缓和一点的情绪，又被他气得想发火，他怎么这样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霸道，蛮横，不讲理，现在又来威胁他！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错的永远都是别人！何大夫又气又伤心，委屈得不行，抽抽噎噎，哭得更大声了。哪吒见了，想安慰他，又怕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忍住了，耳朵听着他哭，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韦护别了哪吒杨戬，回到自己房里，在屋里踱来踱去，焦躁得不行。他因为这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两本画册，都没脸见人了。尤其怕看到杨戬。韦护想着干脆烧了吧！有什么可苦恼的呢！

可读书人就有那么点“奉书为宝”的想法，他是读圣贤书的，怎么做得出“烧书”这样造孽的事来呢？何况那画册也是别人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看画得惟妙惟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呢！虽然是一些勾人邪念的东西，但撇开这些来讲，也算得不错的画作！画作本身是无罪的，有罪的是人，为何要烧它呢！这样想来，它何其无辜！

韦护想了想，又放弃了烧画册的想法。只是藏在床底，始终不安，就怕被人翻出来。

韦护不知在房里思量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门，他刚坐下，猛的跳了起来，如临大敌，看向门口，喝问了一声：“谁！”

“是我。”门外杨戬出声。韦护一听到杨戬的声音，立马就炸了，他慌忙跑去看床底，又把画册往里推了推，才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去开门。

杨戬看着他，道：“你忙什么呢？”

“哦，我……”韦护下意识看了一眼床那边，道：“我刚想睡会儿觉。”

“这样吗？”杨戬打量着他，道：“那是我来得不巧，打扰到你了。”

“哦没事没事！”韦护把他让了进来，杨戬跨进了房门，打量了一下他这简陋的房间，韦护的不安都在床那边，希望杨戬不要看出什么端倪来。人家杨戬又不是神明，谁知道他在床底藏了什么呢！韦护纯粹就是做贼心虚。

杨戬回身看着他，韦护关上了门，对他道：“坐吧。”

杨戬点了点头，坐下，韦护跟着坐下，给他倒了杯凉茶。杨戬也不介意，端起来喝了。

韦护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下压压惊。

杨戬看着他，道：“你还好吧？怎么总是神色慌张的？出什么事了吗？”

韦护看了他一眼，道：“有吗？没有吧，我挺好啊。”

“好像看到我比较慌张，”杨戬看着他笑了下。

韦护看着他，脸色一僵，不由咽了下口水，又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滑过他的喉咙，让他觉得舒畅多了。

杨戬道：“我是不是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

“嗯？误会？什么误会？”韦护一脸莫名其妙，他还不知道哪吒把事情都交代了呢！在他心里，哪吒的嘴比雷震子的嘴要牢靠些，可他忘了，哪吒的暴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哪吒都告诉我了。”杨戬轻飘飘地道。

“告诉你了？告诉你什么了？”韦护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

杨戬看着他，提示着：“他说你对我……”

韦护一听，脸色剧变，忽的站了起来，这一下吃惊不小，哪吒都交代了？他这是安的什么心，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啊！韦护一下捉不准哪吒是帮他还是害他，他看着杨戬，只得拼命否认着：“哪吒就喜欢乱说话！他经常说我的不是，你不要听他的！”

杨戬看着他激烈的反应，笑了下，道：“我还没说完，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啊？”韦护一听，心道糟了，自己是有点反应过度了，杨戬还没说完，也不知哪吒说的是好话还是歹话，他怎么就以为哪吒交代了呢？

韦护觉得有点尴尬，清咳了一声，坐下道：“那他到底说我什么了？我以为他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杨戬道：“哪吒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吗？”

韦护想了一下哪吒的为人，确实很少见他在背后说人什么，但此时也只有让他背这个锅了，韦护道：“他说的还少，之前不老是说黄天化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