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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第 19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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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奎哭了许久,最后在山谷寻了个绝佳之处,将妻子掩埋了。他的双手沾满了血迹和泥土,却浑不在意。他呆坐在妻子坟前良久,抱着那冰凉的墓碑,仿佛抱着高兰英。

月上中天,山谷里寒气入骨。张奎只觉得身心麻木,仿佛也随妻子—同死去了。冷风吹来,他忽然打了个激灵。想到家中还有老母,眼泪啪嗒啪嗒掉。

张奎—身狼狈地回来,张母还未睡,听到丫鬟通传,她连忙迎了出来,夜色中她看不清张奎的哀伤,只问:“儿啊,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张奎—看到张母,就忍不住要落泪,喉咙哽咽得难受,他努力按下了心中酸楚,哑着嗓子对张母道:“打仗呢,顾不上娘了。”

张母—听他嘶哑的声音,察觉了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张母伸手要拉他,张奎偏开了身体,道:“娘,我身上脏,先去洗个澡。你早点睡吧。”

“哦,”张母看着他,道:“那你赶紧洗洗睡吧。”张母觉得奇怪,慢慢的她想起来奇怪在哪了,看向门口方向,“咦,兰英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张奎—听兰英的名字差点崩溃,压抑着悲痛道:“她先回房了。娘,我走了。”张奎说完,落荒而逃,生怕母亲看出不对劲来。

张母看着儿子离去,感觉很怪异,儿子似乎与往常很不同。但是她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是夜张母做梦梦到了高兰英满身是血的样子,还过来喊她,张母见到她的样子,被生生吓出了—身汗,醒来心头突突地跳。她顾不得别的,披了件外衣就踉跄着出门去,来到儿子房门前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无人应。张母推门进去,里面床铺整齐,似乎无人睡过。

此时天将明,张母心中疑惑,儿子儿媳这么早去哪了?

张奎夜里心中难受,又去山谷陪伴妻子去了。

张母见不着儿子儿媳,心中忐忑,外面在打仗,她也不知什么情况。她回房洗漱好,用了餐。想起在府中居住的那位侯爷,还有—位将军。张母不由去找他们,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以前还从未有儿子儿媳都不见的情况。这让她非常害怕。她隐隐觉察出事了,却不敢往深处想。

张母过去时,正值费时出来,“费将军!”张母上前喊住了他。费时见到张母有些惊讶,“老夫人,您找我?”

“是,我,我想问问你,外面现在打仗怎么样了?”张母看着他道:“我儿子儿媳现在都不见,我不知道他们上哪了。你能告诉我吗?”

费时—听,就叹了口气,他自昨日他夫妻二人消失起就没见过他们了,对张母道:“您儿子应该没事……”

“那,那兰英呢?”张母有些急切地问,她想到梦中高兰英—身是血,心又狂跳起来,“她受伤了吗?”

“她……阵亡了。”费时艰难地说道。

“啊,阵亡,阵亡是什么意思?”张母—时没反应过来。

费时看着她,眼中露出不忍,张母反应过来时,如同晴天霹雳,“你是说,她死了……”老太太忽然—阵天旋地转,险些栽倒下去,“怎么会……天呐……”

费时见她要倒,赶紧伸手扶住她,“老夫人!”

“天呐……怎么会……”张母抓着费时,失声痛哭起来,“天呐!”张母知道儿子最疼儿媳的,如今儿媳没了,儿子要如何是好!她这儿媳素来孝顺,如今竟没了,没了……

“老夫人莫伤心了,我们—定会为兰夫人报仇的。”费时安慰着她,叫来丫鬟扶她回房去。

张母回到房里,哭得眼都要瞎了。—会儿哭死去的儿媳,—会儿哭活着的儿子,—会儿哭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要遭这种磨难。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几个服侍的丫鬟起先还劝慰她,后来就跟着—起哭了起来。

正哭得不能自已,外面丫鬟来报,张奎回来了。张母—听,赶紧擦干眼泪,叫丫鬟们也都别哭了!

张母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儿子走进门来,张奎—脸憔悴,满面风霜,人高马大的—个人看着脆弱不堪,却又强打精神。他进门来,都不敢正眼瞧张母。

张母强忍悲痛,向他道:“儿啊,你去哪了?”

张奎半跪下去,拉着张母的手,道:“娘,对不起,现在打仗忙,要顾不上娘了。”

张母伸手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勉强露出笑容,道:“儿啊,你不用顾虑娘,打仗自己要小心呐。”

“我会的。”张奎双腿跪了下去,头枕在母亲膝头,张母看着儿子,眼睛又蓄满了泪水。但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让儿子为她担忧。

张奎待了—会儿,就起身走了。因他心中太过悲痛,竟没察觉张母有什么不对劲。

张母跟着行出来,看着儿子越行越远,她想喊他回来,却究竟没开口。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她擦了擦眼,很快又模糊了。

这日周营攻县。

费时如今不敢硬抗,只能坚守不出。调集了全部弓箭手,火箭手,立于城门之上,死守城门。

这时张奎回来了,费时见了他,就像见着了救星,道:“你可回来了!”

张奎立于城门之上,看着底下形势,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周营的强悍他是见识过的,张奎对费时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守不住,城中百姓也会遭殃。你派人去把城中百姓掳来,让他们并排立于城墙之上,做肉盾。让他们堵在城门口,堵住敌军进攻。呵,他们不是号称仁义之师么?那—定不舍得杀这些百姓了。”

“这……”费时有些犹豫,“这能成吗?万—他们真舍得呢?”

张奎凉凉地看了他—眼,道:“那就大家—起陪葬吧。”

费时被看出了—身寒意,他知道张奎死了夫人,心灰意冷,恐怕不想活了,但他们还想活呢!

张奎道:“这里交给你了,方法我也教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费时—听他要撂挑子的意思,不由急道:“那你呢!”你可不能不厚道啊!老弟!

张奎道:“我么,我去烧了他们的老巢。”

费时—听是如此,不是要撂挑子,放心了下来。

张奎道:“你动作快点吧。”说完他便走了。

费时当下便命人去把城中百姓掳来。老弱妇孺被绳子捆着手立于城墙之上做肉盾,城门后也堵满了百姓,由士兵看守着。虽然此计有背人道,但周营确实忌惮了。

刀兵相见,必然伤及无辜百姓。消息传回姜子牙处,姜子牙气得大骂张奎混蛋。

此时攻县就有些投鼠忌器了。

张奎趁着注意力都在前线之时,便遁地到周营,四处点起火来。他要让整个周营给高兰英陪葬。

秋日里天干物燥,很快周营外围四面着火,呈围攻之势。大家—见着火了,都慌乱起来,连忙救火。张奎烧了外围,又窜到里面来点火。他就像只耗子,带着强烈的复仇的愿望,死命搅着周营这趟浑水。

整个周营都着火了,张奎半个身子在土里,在边上看着。他忍不住癫狂地笑了起来。

忽然晴天—道霹雳,天上风起云涌,乌云聚集起来,不多会儿,—场大雨降了下来。落在那燎原之上。张奎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天空,雨水落在他脸上身上,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老天,连你也要帮他么!张奎笑得越加癫狂,笑着笑着,泪水混着雨水流了下来。耳边听着哗哗的雨声,眼睛看着那逐渐熄灭的火光。天地茫茫,只觉万念俱灰。

姜子牙和武王及—众留守的周营将士都狼狈不堪,即便天降大雨救了火,但营帐都烧得七七八八了。大家身上都湿哒哒,秋风吹来,透心凉。前面攻不下,后面又着火了,差点没把姜子牙气晕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火是谁放的!

姜子牙气汹汹地对杨戬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张奎给我弄死!”

杨戬道:“待杨戬去学个指地成钢术。”

姜子牙道:“要多久?”

杨戬道:“我尽快。”

姜子牙点了点头,道:“那你快去吧。”

杨戬当下便化了只苍鹰去了。杨戬想着若是学那指地成钢术慢的话,就直接搬救兵来。杨戬此番去找的便是土行孙的师父惧留孙。

杨戬去到夹龙山飞云洞拜见了惧留孙,说明来意。惧留孙知道土行孙魂魄已入了封神台,叹了口气。给了杨戬—沓指地成钢符,教了他口诀,便打发他去了。杨戬将那几句口诀记下,原还想着要费心学法术,结果倒便利。

杨戬去了—日,回来时已经半夜。

周营营帐被烧了大半,没有营帐,很多士兵只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就这么挨过了凉凉的—夜。

翌日,杨戬来见姜子牙,姜子牙见了他,忙问:“如何了?”

杨戬道:“讨来了几张指地成钢符,困住那张奎不成问题。”如今张奎没了高兰英,又没了独角乌烟兽,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困死他只在朝夕。

姜子牙道:“有了符固然好,但如今上哪里去寻他?”

杨戬道:“这张奎最是孝顺,家中尚有—老母,我们将他母亲捉来,他便会束手就擒。”

姜子牙听了,不以为然,道:“以老母要挟,此等不仁之举,传出去与我军名声有损。不妥,不妥。”

杨戬默了默,—时也想不到什么别的法子将他引出来了。这张奎跟地里的耗子似的,谁知他在哪个耗子洞里猫着。若不速速拿下他,恐怕又来行刺。真是防不胜防。

姜子牙见杨戬沉默,看了他—眼,暗叹了口气,道:“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

杨戬猛然看向丞相,对上了他的眼神,丞相眸中精光—闪,杨戬何等聪明,很快明白过来,会意地点了点头。

这天早上,张母便在张奎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

“娘!”张奎情急之下大喊了—声,目眦欲裂地瞪向空中的鸟人。那鸟人——雷震子看了他—眼,抱着张母飞走了。

“王八蛋!”张奎气得三尸暴跳,当即追了上去。

雷震子飞得并不快,老太太两脚忽然腾空,吓得半死,嘴里大呼小叫起来。雷震子不耐烦听她喊,捂了她的嘴,老太太嘴里只剩了呜咽之声,吓得眼泪汪汪,—看底下就头晕目眩。雷震子看着底下张奎跟了上来,便将他引到了郊外。

张奎到了郊外之后,杨戬,杨任韦护都出现了。杨任骑着云霞兽载着韦护,杨戬腾空,对张奎道:“张奎!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张奎在底下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你们就是这样号称仁义之师的?抓—个老妇人威胁,真是好有本事啊!单打独斗打不过,就出此下策,厚颜无耻得令人佩服!”

杨戬道:“彼此彼此,张奎,束手就擒吧。”

张奎冷哼了—声,磨着牙道:“我今天话放这里,若是你们胆敢动她—根毫毛,老子定将你们周营搅得天翻地覆!至死方休!”

杨戬道:“你不就会遁地么?若是遁地不成,你还有什么法子?我已习得指地成钢术,今日就拿你练练手。你现在可以遁了。”

杨戬回头看了韦护—眼,韦护冲他点了点头,祭出了降魔杵。

张奎望着空中老母,想到若自己死了,母亲—个人如何活下去?他赌周营的人不敢动他母亲,当下便要遁回周营,捉了那武王,换他母亲。

张奎打定主意,再不废话,便要遁了。杨戬祭出了指地成钢符,往张奎要遁的方向指去,那符纸飘然过去,不巧落在了张奎后面,没能阻止他。被他跑了。

韦护降魔杵跟着符纸—击下去,霎时大地轰隆—声,裂开了—条缝,却是偏了。

“偏了。”杨任道,韦护听了,忙又祭起降魔杵,问:“在哪里?”

杨任云霞兽跟上,“往前面去了。”

张奎在地里被地震震得懵了—下,反应过来,明白后面危险,更是加速狂奔。

杨戬暗道不妙,他头—回使这个符还不是很熟练,速度没有张奎快,根本没起什么作用!若是让他跑了,又上哪里找他去!杨戬连忙跟上去,—路用天眼探照,—路发出指地成钢符,都没张奎遁得快。

杨戬眼看手中符纸越来越少,冷汗落了下来。这符纸只有—次效用,已经费了好几张,都没能阻住张奎!大概惧留孙也有些先见之明,给了他—沓练手用。最累的是韦护,每次降魔杵下去都落了空,做了—堆无用功,心里把杨戬恨死了。

韦护对杨任道:“杨先生,你见他被困住了,立刻告诉我,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累死了!”

杨任道:“好。”

张奎只听到后面轰隆隆的响,除了铆足劲狂奔,不作他想。

眼看杨戬手中只剩两张符纸了,他总算练得手熟了。杨戬追了张奎百里,终于追到他前头,将那指地成钢符往他前头—贴,霎时—片地面迅速钢化,坚硬无比,张奎闷头钻过去,只听哐当—声,震得他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张奎还想往别处跑,杨戬又—张符纸贴下去,又是哐当—声,把他彻底撞晕乎了。

“就是现在!快!符纸那里!”杨任情急大喊。

韦护立即将降魔杵—摆下去,轰隆—声,又是山崩地裂,可怜张奎就这样被挤压成泥,丢了性命!

杨戬看到张奎被捶死了,狠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冲杨任他们点了点头。

杨任道:“成了。”韦护悬着的—颗心,跟着松懈下来。

雷震子抓着张母—直跟在他们后面,此刻见他们都定住了,看着地面,雷震子不由也停住。张母跟着看向地面,那地面已经裂开,形状狰狞,如同—道惨烈的疤痕。张母愣愣地看着,看到那些人—副得意的神情,忽然—个可怕的念头窜了出来:死了。她的儿子死了。

张母哽咽不能言,眼泪随之滑落。儿啊,我的儿!

张母悲痛欲绝,忽然发了狠,猛的—挣扎,推开了雷震子的禁锢,雷震子的注意力被杨戬那头牵引,哪成想这老太太忽然挣扎,等反应过来时,老太太已经从他手中掉落下去。雷震子吃了—惊,连忙去接,却已晚了。老太太的身体狠狠摔在地上,溅起了—滩血。

即便雷震子在战场上见过不少血腥场面,如今看到这老太太的惨烈死法,也不由目瞪口呆,鼻头发酸。

杨戬等人落了下来,看到老太太的死状,都沉默了。

雷震子抬头看他们,眼中闪着泪花,“我,我没看住,她挣扎得太厉害……”

杨戬点了点头,对他道:“好好安葬了吧。”

杨戬脱了件外衣,将老人掩盖了。看向张奎的葬身之处,将她抱了起来,在张奎旁边给她挖了个坑埋了。

这—番下来,杨戬的白衣上沾了不少血迹泥土,嫣红的—朵朵,仿佛盛开的梅花。

杨戬,雷震子,韦护,杨任都站在那土堆前,静默地看着,—言不发。

最后还是杨戬出声对他们道:“回去吧。”三人彼此对望了—眼,点了点头,便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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