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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朝入围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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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一夜的迷乱,让她如愿以偿地做了景太太,她也不会又萌生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后又被现实推向悲情女配角的境遇中。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生活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当然,也没有那么多精彩的故事……大学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上上课、考考试,和室友们一起吃喝玩乐,看看连续剧、网上连载的小说,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没有课的午后,景安言躺在床上看《经济学概论》,她的室友苏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言言,你这个假期还要在学校过吗?”

她掰着手指算了算,从二十岁生日那天算起,她已经失恋八个月了,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她应该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这次五一长假,她也可以回家了。

想到回家,她顿时满血复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要回家。”

“哦?你敢见你的景哥哥了?”

“早晚是要见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又不能躲他一辈子。”

苏洛又问:“那如果你见到他,又忍不住想把他据为己有,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太有深度了,景安言思考了很久才答:“忍着!”

“好!有骨气!”

带着满满的骨气,景安言以最快的速度回了a市。从机场的出口走出,远远地看见景漠宇站在对面,默然地望着她,她顿时忘了走路,忘了呼吸,只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走到她的身边,轻轻伸手把她抱在怀中。

“言言,想我了吗?”

她在他怀中拼命地点头,小声说:“想!想得都要死了!”

“那怎么不回家?”

“我怕你嫌我烦。”

“胡说!”他笑着用手捏捏她的脸,然后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肩膀,带她上车。

心脏跳动得非常剧烈,仿佛要蹦出来,她的骨气也要被他的魅力吸干了,她想要逃,于是假装跟不上他的步伐,欲逃离他的怀抱,谁知他竟然把她搂得更紧,还放慢了脚步,以至于,她受煎熬的路更漫长了。

“我今晚有个应酬。你回家乖乖等我,等我应酬完了,就回来陪你。”

他说。

“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不是一直对你这么好吗?”

她抬头望着他,仔细回忆起他们以前的每一次久别重逢,好像都是这样的场景,除了她过二十岁生日的那次。

可是,他对她这么好,她的立场又不坚定了,她又开始想嫁给他了,怎么办呢?

怀揣着一颗即将死灰复燃的心,景安言回到家。景家的别墅坐落在新城区的河畔,绿荫环绕,马路宽敞,但封闭性很强,每一栋别墅周围的隔离带都种满了鲜花,清风一过,满院飘香。别墅一共两层,底层是客厅和餐厅,院子里带有花园和游泳池,中间用长椅隔开,吊灯林立,即使是在夜晚,也是灯火通明。顶层除了房间,还有一处露天阳台,摆放着原木的躺椅,是个适合看日出的好地方。

景安言在露天阳台上坐立不安了一整晚,连跟几个月未见的亲爹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等了又等,等到了午夜,景漠宇还没回家。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袍走出浴室,打算睡觉,忽然,开门声传来,她兴奋得连浴袍都没换,急匆匆地跑出房间。他没有食言,他果真回来了,只是貌似喝了很多酒,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差点撞到沙发上。

景安言忙过去扶住他,满心关切地问:“哥,你没事吧?”

“没事。”他揉揉额头,用手扯开领口的衣扣,跌跌撞撞地朝房间的方向走。景安言急忙伸手去扶他。他的身体温度有些异常,隔着他的衣物和她身上的浴袍,还像烙铁一样熨帖在她的肌肤上。

“你发烧了?”她急忙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摇头,含混不清地说着:“言言,我口渴,给我倒杯水。”

她赶紧把他扶回房间,奔去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杯一路小跑回来:“水来了。”

景漠宇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景安言坐在他的床边,艰难地用臂弯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扶起来倚在她的身上。见他伸手,她以为他要接水杯,忙把水杯递过去,可他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脸上,之后,顺着她裸露的肌肤一路轻轻下滑。手中的水杯猛然一颤,几滴水飞溅了出来。她极力稳住颤抖的手,把水杯送到他的唇边:“你不是要喝水吗,给你水。”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不知所措,拿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她被他压在身下,而那无辜的水杯从她手中掉落,水洒在地上,脱离了水杯的禁锢便肆意地奔流,一如她囚禁在心里的渴望。

房间里没有灯,淡薄的月光也被厚重的窗帘隔在外面。他虽然离她很近,她依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受到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唇边,带着异乎寻常的热度,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却似积蓄了无尽的潜能,蓄势待发。

“你,怎么了?”她好不容易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的味道,好香……”他撑在枕边的手臂慢慢弯下,唇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她急忙别过脸,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耳边,在她的耳鬓轻轻地磨蹭,异样的触觉令她全身发抖。

从十五岁到现在,她做梦都想他能吻她一下,让她感受下那种情人间的亲昵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偶尔偷偷看着他时,幻想着他在她身边像情人那样呢喃、拥抱、亲吻,她就已经幸福得脸红心跳。

可是,想归想,她总不能趁他喝醉酒占他便宜。等他酒醒了,他肯定会怪她乘人之危的。

心神恍惚之际,他的手探到她的衣襟,轻轻一拉,浴袍的带子松开。

些许凉意让她骤然清醒,用力推开他。

“不,你喝醉了,不行……”她扯着松松的浴袍跳下床,刚跑了两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又将她拖回床上……她拼命地挣扎,想要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腕,可她越挣扎,他握得越紧,把她的手腕都勒出一圈瘀青。

他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移过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躲避,心中强烈的期待却让她提不起一丝力气,也无法动弹。她的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角,等待着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初吻,不似她预想中的那般柔情蜜意,更像是一种疼痛的掠夺,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的理智,那感觉就像被海浪掀翻的船,一点点沉沦至无底的深渊。

微风卷着淡淡的香气吹入,是合欢花的味道,一定是她种在花园里的合欢花谢了。她还没来得及看见它开放的样子。

“哥,我爱你。”她看着他,看到眼前一片模糊。明知他醉了,没法对自己的语言和行为负责,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她都无所谓。她太爱他了,爱到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愿意给。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那一夜都发生了。她的眼泪无声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也不是因为这一夜的不明不白,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合欢花的宿命,想到花叶相伴,花不老,叶不落,只可惜盛放的时间太短,昼开夜合……

合欢花零落时,她忍着身上入骨的酸疼无声无息地拾起浴袍,裹在身上,准备离开,因为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清醒时的他。

“去哪?”他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眷恋不舍地吻着她的颈窝。

“我回房,不然,明天让爸爸看到就麻烦了。”

“再让我抱一会儿。”

她眷恋着他的怀抱、他的味道,本就不坚定的心又一次在他的温柔中投降。轻轻地,她依偎在他的怀中,缓缓地,她与他一同躺在床上。

她看着眼前喘息的男人,轻轻地把手贴在他起伏的胸口。他的心就在她的掌心里,那么真切地跳动着,剧烈而坚决。是他,是那个她爱了五年、盼了五年,努力想靠近却无法靠近的男人,现在,她与他再无一丝一毫的距离。

淡薄的晨光在他的脸上逐渐明朗,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里,她依稀感觉他醒了,他用清凉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言言,无论如何,我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

她笑着回答:“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你们!你们……”玉姨的惊呼声让景安言的美梦戛然而止。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头昏脑涨地环顾周围,景漠宇的房间,景漠宇的床,景漠宇站在床边,已经穿好了裤子,正不疾不徐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穿在身上,慢条斯理地系扣子。然后,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恨不得化成一缕魂魄,从景漠宇和玉姨的眼前消失。

这时,她听见景昊天低沉的询问声:“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

然后,她从头冷到脚。

“你们——”景昊天僵在门口。

“我——”她想说点什么,撞上景漠宇冰冷的视线,半张的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得将身子往被窝里缩了又缩,遮住脖子上因一夜激情留下的痕迹。

景漠宇终于开口了:“我今天要谈一个重要的项目,明天去办结婚手续。”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外衣,走出门,从爸爸和呆若木鸡的玉姨中间侧身而过。

没有一句解释,也没有一句安慰,他就那么走了,似乎跟她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景漠宇走后,玉姨也悄无声息地走开,景昊天走到景安言的床边,轻轻地坐下来。

“我让玉姨给你炖了鸡汤——”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地面,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

她终于什么都懂了。

她真傻,景漠宇就算喝得再醉,也不至于如此丧失理智,除非他的血液里融入了不该融入的东西,而且含量似乎很高。谁要害他?谁又敢害他?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来撞破奸情的“好父亲”,他的父亲,她的父亲!

“言言,刚刚漠宇说他明天要跟你结婚,你不开心吗?”他说。

她无声地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很顺畅:“我还没满二十一岁,现在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已经过了法定结婚年龄。”

“爸爸——”

“言言,你最了解漠宇的性子,错过了这一次,你再想嫁给他,恐怕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她抬起头,看着景昊天眼中的愧疚,用力地点头,“那就嫁吧。”

她知道这是一场输赢无法预料的赌局,但她愿意去赌一次,输了,不过是输了她的爱情和婚姻,赢了,她将赢得一生的幸福。

当日傍晚,景漠宇来到她的房间,问她知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酒里下过药。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知道,是我让人下的药。”

反正他已经认定了是她趁他睡着溜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索性让他以为算计他的人也是她,让他只对她一个人失望就够了,何必再牵扯到旁人。

“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他的脸色是少见的阴暗,“言言,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她只笑笑:“因为我太爱你了。”

他也笑了,笑得极冷:“你根本不爱我,你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爱!”

她明白什么是爱,她也是爱他的,所以才不想看见他知道真相后的神情。

三天后,万里碧空之下,花团锦簇之间,举行着她和他的婚礼。不得不说,这婚礼办得相当“有声有色”,据宾客说,这比起不久前某位煤老板嫁女儿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景安言深深地知道,景家没那么有钱,只不过她的亲爹生性张扬,她嫁给了景漠宇这么劲爆的消息,自然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才符合他的性格。

结束了毫无新意的宣誓环节,景昊天又开始同他的生死兄弟把酒言欢、忆苦思甜,景安言正想和刚刚在神父面前一同许下誓言的新郎官秀一下恩爱,却见清冷孤傲的背影穿过人群,走向树林深处。

茂密的树林中若隐若现一个美人徘徊的倩影,看不清容貌,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美温婉,衣袂荡起的涟漪散发着穿透人的灵魂的忧伤,她确定她从未见过这个美女,如果她见过,她必定会过目难忘。因为,这个美女的模样正是景漠宇年少时对梦中情人的定位——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景漠宇停在她的身侧,脊背流露出一种萧索的无奈。

难怪!

难怪景漠宇坚持不准任何记者靠近婚礼场地,也建议宾客不要随意拍照,以尊重个人隐私。她还以为他生性低调,才会认为婚礼属于个人隐私范畴,原来,他是真怕某些见不得光的隐私被拍了去。

景安言自嘲地笑着,端起一杯香槟酒走向一株粗壮的参天大树,选了一个看不到他们也让他们看不见的位置,倚树而立。轻轻端起酒杯,她隔着淡黄的香槟酒望着远处的水天一色,碧海蓝天在酒色中只剩下灰蒙蒙的阴霾。

“言言,恭喜你们‘双喜临门’‘亲上加亲’!”

带着几分笑意的戏谑声传来,她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眼前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

“你特意从意大利跑回来看我的笑话,我不介意。”她不经意地笑着,“我拜托你站得远一点看,别让我在这大喜的日子看见你这张丧气的脸。”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的,我是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回来请教你。”

她抬眼,瞥了一眼穿得比新郎还抢镜的齐霖,虽然他长得还不错,有当白马王子的实力,可在她的眼里,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一双时刻放电的桃花眼,像是随时随地准备勾人,一抹噙在嘴角的笑,像是时时刻刻做好嘲笑的准备,等着她出丑。

见他向前挪了一步,她戒备地往后靠了靠,紧紧地贴着树干:“你问吧。”

“你是用什么手段把景漠宇逼得就范了?”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正常的问题,她随口答:“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要么娶我,要么去死。”

他摇头:“我不信。”

她换了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告诉他,我爱他爱得不行,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去跳楼。”

“我不信。”

“我老爸下了令,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他扫地出门,让他一无所有。”

他继续摇头:“别蒙我了,告诉我真相吧。”

真相……她低头,抿了一口香槟,入口微苦,细品辛辣:“我怀了他的孩子。”

齐霖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惊异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惊呼:“真的?!”

景安言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在意大利画画,画傻了吧?这么不靠谱的话你都信?”

“我觉得……用这个手段对付他,绝对靠谱。”他摸着下巴,做深思状,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她绝对平坦的小腹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把他强暴的呢?”

“哈,哈!”她干笑两声,“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吗?”

“他把你……哈,哈!”他回她一样的干笑。

她生出几分尴尬和抗拒,端着酒杯正想离开,忽然听见齐霖说:“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她对传说中逢赌必赢的齐赌王这个话题产生了几分兴致:“赌什么?”

“赌你们一年之内必定会离婚。”

“胡说八道!”若不是身上穿着看似圣洁的婚纱,她绝对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如果你们的婚姻能维持一年以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果不足一年,你嫁给我,怎么样?”

“齐霖,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他绝对不会离婚,我们会相爱一生、白头到老!”

“哦?你们就是这么‘相爱’的?”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她背后的方向,她骤然回头,正瞧见美女紧紧地抱着景漠宇,而景漠宇并没有拒绝。

“婚礼还没结束,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拥抱‘小三’了,言言,你确定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一年?”

她其实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向来命犯桃花的景漠宇与他的前红颜知己来一次诀别的拥抱,可是,可是……他们当着齐霖的面,让她的面子往哪搁?于是,她把酒杯塞给齐霖,提着曳地的白色婚纱,踩着三厘米高的高跟鞋,坚定地去维护她的面子。

“喀,喀……”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确定景漠宇发现了她并推开美女紧缠着他的手臂,才开口,“如果你不想让爸爸把她丢进海里喂鱼,你最好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跟她缠绵。”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点褶皱的西装,回眸,秋色连波,暗香浮动,朦胧的树影掩住了他俊脸上阴寒的笑意,却掩不住他眼眸中无人羁绊的狂傲:“嗯,你的建议不错,我会认真考虑!”

她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他言语中的玄机,认真打量一番眼前的美人。美人简直就是言情小说中女主角的最佳模板,美而不俗,娇而不艳,冰肌玉骨中透着我见犹怜的忧伤。她在心里默默为他的眼光点了个赞。

对上这样的美人,她即便输,也输得不算太难看。

“言言?言言!”

听见景昊天底气十足的呼唤,景安言立刻挽起景漠宇的手臂,拖着纯手工缝制的雪白婚纱,一步步走过含泪的美人,走过嘴角噙着笑的齐霖,走过每一位不知真相的观众。

有人告诉她,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即使他不爱你,你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得到,否则,你一生都不会幸福……她信了,她把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她得到了他。她以为她如愿以偿了,原来,这才是不幸的开始。

她想,如果这是言情小说,她毫无疑问就是那个遭万人唾骂的女配角,自以为有点姿色,自以为吸引着他,关键是自以为有个事事都能摆平又宠她宠得毫无原则的老爹,成功地霸占了颠倒众生的男主角,等待着自以为早晚会到来的爱情。而她等来的,又哪里是爱情,只不过是男主角为了负责任的妥协罢了。

洞房花烛夜,象征着爱情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旖旎的灯火在夜色中荡漾,新婚夫妻默然相望,可谓人生最快意之事,可惜,景安言丝毫体会不到快意,反倒觉得夜晚的冷风直直地吹在快要累得散架的身上,不断地往心坎里钻。

她的新婚老公显然也不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斜倚在对面的真皮座椅上,把玩着手中纯天然的水晶酒杯,没有半分要早点宽衣解带的念头。旖旎的光线下,他的眉目越发吸引人,让她移不开迷恋的视线,全然忘了身上的婚纱太沉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反倒有点庆幸,今天穿着婚纱的女人是她,不是树林中的那个美人。

房里安静了不知多久,景漠宇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不早了。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是你告诉齐霖我们结婚的消息?”她问。而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真的爱那个女人吗?只是,话到嘴边,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嗯,是我。”景漠宇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沿,像摩挲着心上人的唇,“他毕竟爱了你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我都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最后争取一次……”

“敢来景家抢婚,他肯定活腻了。”

他抿嘴,微笑:“换作我是他,死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她反反复复地琢磨着他这句看似简短却意味深长的话,到底没琢磨明白,或者不愿意琢磨明白。她只好一知半解地反唇相讥:“你那么有勇气,干吗不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婚,干吗让她在婚礼现场哭得肝肠寸断。”

他慵懒地换了个姿势,脸上的笑意还是那么清淡,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我若想逃婚,当初就不会答应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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