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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身世和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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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所以在这个世界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它穿着一件真相没有穿的华丽外衣。

时间在快乐中飞速流逝,窗前的枫叶一片火红之时,景安言才蓦然意识到,秋季来了,新的学期快要开始了。一片落叶飞落,让她想起了苏洛,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和新任男友发展得如何。

半趴在窗台上,景安言给苏洛打了个电话,问她和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

一提起那个男人,苏洛她马上换上垂死挣扎的声音:“别提了,我已经第十八次跟他说分手了,他还约我吃晚饭。”

“哇,这么痴情?你就从了他吧!”

“痴情个头,他说是他妈让他约我的,他还说,他妈告诉他——女人说分手都是为了让男人哄。”

景安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埋怨苏洛:“也怪你太好哄了,次次都让他哄好。”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心软嘛,禁不住男人两句可怜话……”

“嘁,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心软,郑哥哥冲到咱们寝室,当着全寝室的人的面把求你原谅的话都说尽了,你还不是没原谅他?”

“谁说我没原谅他,我们现在关系别提多好了,有事没事谈谈理想、谈谈人生,我还教他怎么把心上人抢回来呢!红颜知己做到我这份上,他还想怎么样?”

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景安言在家里,没有目睹这一幕。不过,据她们寝室的八卦爆料者李韵绘声绘色的描述,景安言也如同身临其境。

据说,那日午后,郑哥哥也不知说了什么,把铁面无私的看门老大妈感动得热泪盈眶,硬是冒着被学校辞退的危险,把这个妖孽男人放进了女生宿舍楼。

然后,她们寝室上演了一幕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男人求女人原谅,字字句句、掏心掏肺地解释加忏悔。女人没心没肺地装傻:“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吗,这点小事我早都忘了,你还放在心上啊?哦,还有你叫错了我的名字,这也没关系呀,我又不介意……好了、好了,你要是实在觉得对不起我,晚上就请我和我男朋友吃饭吧,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是我家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听到此处,景安言别提多后悔自己没在现场,如果她在,肯定拿书狠狠地砸苏洛,去她的青梅竹马,去她的两小无猜,她敢打赌,苏洛连那个男人的全名都说出不来!

唉!可惜呀,她在最关键的时候缺席了。

她正懊恼,苏洛又问:“你怎么样啊?景哥哥还是那么忙啊?”

“忙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出差!不过,这次倒不是去出差,好像有人知道他父母的消息了,他匆匆忙忙就走了,我说要陪他,他也不让……”

“他还在找亲生父母吗?人海茫茫,他又没有童年的记忆,怎么可能找得到?”

“对他来说,寻找就是一种希望,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个希望。”

想起他最卑微的愿望,景安言感觉心里一阵沉闷,她深深地呼吸几次,仍感到心口闷闷的。

简单地和苏洛聊了几句,景安言安言挂了电话,打算去卧室里拿些药吃,途中看见才叔带着一个陌生的人进门。才叔一见她,马上低头,好像怕她看出什么一样,快步直奔二楼的书房。

出于女人的直觉,景安言安言猜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事情还和她有关,于是,她也悄悄地上了二楼。

书房的门关着,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景安言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才依稀听见景昊天的声音:“他真的去了美国?”

陌生的声音答:“是的,这些是我拍到的照片。”

听到“美国”两个字,景安言不禁一呆,脑中马上晃过许小诺飘飘的长裙。她的脚下绵绵软软,生硬的大理石地面仿佛变成一层厚厚的棉花,根本承载不了她的重量。

景昊天的声音又传来:“他找到吴家的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景少爷打听出那条十字架的链子的来历,也知道二十几年前在一次纽约的慈善拍卖会上,有一个华人富商买下了这条链子。”

听到他们说起十字架的链子,景安言依稀猜到他们的话题与景漠宇的身世有关,心里一着急,差点推门进去。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她耐下心来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景少爷联系了美国的报社,想要寻找二十几年前高价拍下那条链子的人。”

“绝对不能让他登报寻人。”景昊天说。

才叔说:“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他亲生父母的消息,想要阻止他恐怕很难……”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他!”

闻言,景安言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阻止?爸爸,你为什么要阻止他找亲生父母?”

见景安言突然进门,景昊天马上收了桌上的照片交给才叔:“照片收好,你们先回去吧。”

才叔会意,带着陌生的男人离开,关上房门。

“言言,”景昊天一只手还撑着书桌,另一只手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听筒,递到她的面前,“给漠宇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分钟都不要在美国多停留。”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打电话给他。言言,现在这种时候,只有你能让他回来。”

看出景昊天的紧张,她接过听筒,点头说:“电话我可以打,但我要知道真相!”

气氛僵持了半分钟,景昊天终于松开了支撑在桌上的手,缓缓地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对她说:“我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瞒不住的……其实,漠宇不是我从孤儿院领养的,是我从一个绑匪手中买来的。”

“买来的?”这份震撼就像生命中牢不可摧的建筑突然塌陷,让景安言面对一片杂乱的瓦砾,“你为什么要骗他?”

景昊天颤抖的手指揉了揉深锁的眉头,给她讲起了隐藏在他心底二十几年的秘密。

那些年,他做矿产生意,结交了一些不走正道的朋友。有一天,他接到消息,有个专门“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兄弟在他的仓库里藏了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他正好顺路经过,带着妻子过去看。

堆满了杂物的废旧仓库里,满是呛人的灰尘和烟味,几个男人坐在自备的临时灯下打牌喝酒,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被随便扔在杂物堆里,白白嫩嫩的小脸蹭了许多灰尘。

看到这一幕,景昊天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他本不想管闲事,谁知男孩一看见景安言的妈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妈妈……”他跌跌撞撞地摸到她的脚下,仰着头看她。但随即,他的目光中的光彩又消失了,低头揪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你不是妈妈。

阿姨,我想找我妈妈……”

稚嫩又渴望的呼唤从他口中发出,景安言的妈妈顿时母性泛滥,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小男孩从口袋里拿了块手绢给她,她更加感动得无法自已,一听那帮绑匪说打算收了钱就撕票,她不顾一切地死死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心狠了大半辈子的景昊天竟也有些于心不忍,和绑匪交涉了一番,最后给他们一大笔“辛苦费”把孩子买了下来,并且答应他们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虽然这笔“辛苦费”远不如绑匪们要的赎金高,可他们看在有些交情的分上,就卖了景昊天这个面子。

后来,绑匪把小男孩的一些衣物丢在了海边,一些丢在海里,造成了孩子已经被淹死的假象……从此,除了他们,再没人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个故事,景安言是按着胸口听完的,因为她的心口太疼了,疼得她无法呼吸。她和景漠宇最信赖的人——她的好爸爸,景漠宇的好爸爸,原来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们。

她已无法接受,更何况是景漠宇。

“这么说,你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景安言问。

景昊天没有否认。

“他们是谁?”

景昊天还是不说话。

“我要告诉他真相!”景安言拿着听筒拨通景漠宇的电话,刚嘟了一声,便被景昊天急切地按断。

他反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你不能告诉他。言言,你好好想想,漠宇一直以为他是孤儿,是我收养了他,是我给了他新生,如果他知道我让他们骨肉分离,他一定不会原谅我,还会离开景家,离开我们!”

景安言拿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话筒最终落回了原处。

是啊!景漠宇为景家做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他不就是为了感激爸爸对他的再生之恩、养育之恩。要是让他知道,他二十多年来感激的人,其实是害得他与父母骨肉分离的仇人,面对这样的欺骗,他又该怎么办?

还有她这个仇人的女儿,他被迫娶了的妻子,他又该如何对待?

景安言努力去想,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答案,心口撕裂般地疼着。

周围的景物离她越来越远,身体里流动的血液越来越冷,她仿佛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听见爸爸接了电话……她猜可能是景漠宇打回来的,伸手想抓住些什么,抓到的只有空无。

“言言?”

景安言听见爸爸在呼唤她,她想要回答,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接下来,她只听见爸爸说:“言言……玉嫂,快去叫江医生,言言晕倒了!”

在一身冷汗中醒来,景安言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江医生也已经来了,正在给她测心率。他说她的血压偏低、心律偏快,询问她的身体情况。景昊天告诉他,她最近胃口不好,不太吃东西,休息好像也不好,总是说很累。

江医生见她醒了,直接询问她:“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胸闷、气喘或者眩晕?”

她知道病情瞒不住了,只得如实回答:“是的。。”

江医生忧虑地点点头:“明天去医院做心脏超声吧。”

“江医生——”景昊天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那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样子,“言言的心脏怎么了?”

“还是等明天到医院做彻底检查之后再说吧。”

秋风起了,卷着地上零星的几片残叶,在半空飞旋,恰如诗人笔下,瑟瑟秋风的萧索。

江医生离开后,景安言坐起身,问景昊天:“爸,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被骗了,真的会恨我们吗?”

他抓着她的手僵了一下:“能不恨吗?我骗了他二十几年,逼他做了那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到头来……”

他看着她,脸上已没有了原有的霸气和威严,只剩下发丝中的银白和眉头深深的沟壑。此时的他,不再是曾经呼风唤雨的景昊天,他仅仅是一个父亲,渴望守着儿女度过余生的老人。

“言言,你以为你告诉漠宇真相,他就会开心吗?他不会……他只会更为难。就算爸爸求你,别告诉漠宇……”

她也知道这个秘密是个定时炸弹,一旦引爆,将会炸毁这个原本很幸福美满的家。爸爸、她,还有景漠宇,无一幸免。谎言之所以在这个世界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它穿着一件真相没有穿的华丽外衣。她也不想扯掉这件华丽的外衣,让景漠宇面对丑陋不堪的真相。可是,景漠宇的亲生父母呢,隐瞒这个秘密对他们又公平吗?

“爸,景漠宇的父母还活着吗?他们在美国,他们姓吴,是吗?”

“……”景昊天沉默不语。

“你一定知道他们是谁,你告诉我吧。”

“言言,你现在身子不好,医生不让你想太多事,漠宇的事情,爸爸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第二天,景安言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江医生找了几位心脏专家会诊了一个上午后,表情凝重地告诉景昊天:“安言患的是先天性房间隔缺损,因为缺损小,以前没有明显的症状。现在随着年龄增长,病情加重。”

“怎么会这样?”景昊天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样,麻木地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江医生说:“你不用太担心,她的病情并不严重,只要做手术就能治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的心脏缺损部位偏下,接近心室处,手术风险很大。”

景昊天立刻摇头:“不!不行!我不能让言言冒险,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也不行!”

“如果不做手术,也可以通过药物治疗,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也可以控制病情,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怎么都行!”

“这样吧,你先让人办住院手续,住院治疗。是否做手术,看看治疗的效果,再做决定。”

“好!”景昊天忽然抓住江医生的手,“江医生,言言的病情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病情能够控制住,不会有事。但是如果她过度疲劳或者情绪受到严重刺激,病情加重,就很难说了……”

景昊天连连点头,双手紧紧握着江医生的手:“江医生,言言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住她的命啊!”

“你放心吧。”

在医院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景安言一整晚无法安睡,她裹着被子坐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事,想起每一次和景漠宇去找寻亲人时,他眼中的期待和失落,也想起他说过的话:“我只想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那是骨血中流动的亲情,她无法抹杀,也无权抹杀。

天色微明,她终于做了决定——她要告诉他真相,无论真相有多残酷,她都不能欺骗他。心安定下来,她躺回床上,刚刚迷糊了一下,忽然感觉一双温暖的掌心捧住她的手,她惊喜地睁开眼,眨了眨,果然是景漠宇坐在她的床边。

她想起身,他将她按回到病床上,帮她整了整枕头、掖了掖被子,柔声说:“好好躺着,别动。医生说你血压偏低,需要好好静养。”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心虚的。

“我在电话里听说你晕倒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

她替他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你以为我知道你去了美国,才会晕倒的?”

“言言,你别误会,我去美国是为了找我的父母。”他急切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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