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溺(1/3)
某禽兽不如的“干爹”将韩芊芜劫持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丢进了游泳池,完全无视她的苦苦哀求。
她真搞不懂,这么多年他怎么不能换一种虐待方式?她都被吓到麻木了,他也没玩够。
韩芊芜满心愤懑地从水池里爬起来,拢拢头发,用湿淋淋的袖子抹了抹同样湿淋淋的小脸。
现在她的身高已经一米六三了,池水只到她的胸口。在水池中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无助,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衣服全贴在身上,冰冷而沉重。最关键的是湿透的衣服完全勾勒出她身体凹凸有致的线条,发育成熟的身体一览无余。
这样被一个男人直视着,她不免有些害羞。
“饶了我吧!”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他。
他的眸色一暗:“过来。”
“哦!”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向泳池边走去。在差两步就要走到时,他跳了下来,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刚好有一滴溅在眼睛里。
她正欲伸手去摸。他抬起手,托起她的脸颊。
正是春季,梨花开了满枝的花,风一过,带下幽幽的残香。
花香醉人……
她看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这么美,墨棕色的瞳孔里染着蛊惑人的魅,一波秋水比池水荡漾,一双明眸比阳光动人。
“芊芊……”他的声音很低沉,如梦境里的呢喃。
她稍一失神,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忽地收紧,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在一起,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距离。
她的心跳乱了节奏,理智告诉她快点逃开,情感却让她沉迷。而且她也要能逃开才行,韩濯晨这摆明了是要动硬的。
“你想做……嗯……”
他的唇轻柔地覆上她的唇,直接用行动回答她还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
她整个人愣住,清醒后才想起他是韩濯晨,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无奈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完全没有给她反抗退避的余地。
她的心跳得特别快,身体连同大脑都跟着迟钝起来。她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但她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
没想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渐上移……
她惊得倒吸了口气,反射性地张开嘴,想要大喊“不可以”!
他的手移至她僵直的背,带着点激情的抚摸让她冰冷的背开始温暖,开始一阵阵酸软,她瘫倒在了他的怀抱里。
她忘却了他,忘却了反抗,忘却了自己……
当她完全失去理智地用手臂搂住他的颈项时,他的吻彻底变得蛮横、狂野,像是要啃噬掉她,又像是把她所有的空气都吞没一样,让她陷入窒息的眩晕里,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最悲哀的是,等一切结束时,她被他用浴巾包裹着抱进客厅,才发现自己胸前的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她估计要不是他适可而止,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失身的都不知道!
事后她本来觉得自己丢人得该去撞墙,特意去找小秋诉苦,结果小秋一脸陶醉地说韩濯晨久经情场,吻技肯定是一流的,节奏和技巧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韩芊芜回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样,脸蓦地红了。这样的吻,她不敢保证她的理智抵抗得了第二次。
“喜欢吗?”这是他吻过她后说的第一句话,问得她实在无地自容,将羞红的脸埋在浴巾里用力地摇头。
被他夺取初吻有点悲哀,最悲哀的是——她居然不反感,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关系,我会慢慢叫你喜欢的……”
他的话让她心底泛起一阵彻骨的寒冷。她用浴巾紧紧地包裹住颤抖的身体,装作没有听见那剧烈的心跳声。她虽然没有体验过男女之情,却也或多或少明白何谓心动,正是她此刻的感觉——在他的怀抱里感受他的温度、聆听他的心跳,她的内心满足而安宁。
她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不能对他动心,动了心就会万劫不复,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不行她绝对不能爱上他。她怎么能爱上魔鬼?她应该爱上王子,穆景才是她心中的王子。
她咬了咬牙,明白不该问,但还是要问清楚:“小景……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眼神骤然一冷,双手扳着她的肩逼着她面对他盛怒的脸:“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想他,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你答应过他给他八年时间,今天刚好是整整八年。”
“你记得这么清楚?”她第一次看到他发怒,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动,眼睛里都是燃烧的火焰,他的手强劲得像是要把她碾碎,“我告诉你,他永远不会回来,你不许再想着他!”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她大声对他吼。吼完后,她推开他,跑回房间狠狠地摔上了门。
这是她唯一能表达不满的方式。
多么可悲,八年的等待成空,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而她顶多能对他摔摔门而已。
过了一会儿,韩芊芜听见了更大的关门声。
她在窗边看见韩濯晨开车离开,然后他一直没回来。
男人的天堂是什么地方?
有很多男人认为是夜总会——暧昧的光、醉人的酒、缠绵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这是很多男人不能抗拒的诱惑。
凌晨时分,大家都拥着美女离开了,包房里忽然静下来。安以风半眯着邪气的眼看着对面抽烟的韩濯晨。韩濯晨闭着眼睛倚在沙发靠背上,丝丝缕缕的碎发落在黑色真皮椅背上,色泽比黑色的珍珠还明亮。
时间如同他手指间的烟安静地燃烧着,残留的轻烟一缕缕飞散,徒留灰烬跌落尘土。
本应激情满溢的包厢里缭绕着他灰色的忧愁,气氛越来越压抑、清冷。
安以风不解地摇了摇头。他想不通这样的人间天堂,怎么会有男人不带着魂魄来?
“你想什么呢?”安以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体缓缓舒展开。绯红的灯光下,他闪烁的黑瞳里染着诱人的魅惑色彩,薄唇边荡着迷人的邪气笑容。
坐在他身边妖娆妩媚、身材火辣的美女顿时被他性感的笑容勾去魂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阔的双肩,轻柔地按摩着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肌肉,并有意无意地倾下身子,向他展示着丰满傲人的胸。
可惜安以风的视线越过她魅惑的身体,专注地看着对面的韩濯晨。
“安以风……”韩濯晨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总算在沉默长达三个小时后开口讲话,“你试过想要一个女人吗?”
“你现在讲笑话越来越冷了。”
“我是说因为爱……去占有一个女人的全部。”
“……”
安以风伸手拿了一根烟,美女帮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冷笑着心想:烟真是个好东西,它会让男人连多愁善感的时候都有魅力。
韩濯晨睁开眼睛,仰头望着金色和红色交替的射灯:“我什么刺激的都玩过,唯独没试过跟我爱的女人上床。”
“我试过一次……”安以风一回想起那一夜,白皙纤瘦的身体在他怀抱中颤抖,任他侵占的感觉,血液就一阵倒流,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努力了两次,喉咙才发出声音:“她搂着我说‘我爱你’!我当时……真的为她死都愿意。”
“那时候,你确实差一点被她坑死了。”
安以风苦笑了一下,说:“当初是你告诉我,感情,我们玩不起的!”
“安以风,你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感觉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
安以风不愿说下去。其实毒品的毒再痛不欲生都只是一时的,但感情的毒能侵入骨髓,那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悔恨。
“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他叹道。
“那也要她肯嫁给你才行!”
是啊!她不会嫁给他。即使他能为她终身不娶,她还是不会嫁给他,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
放弃的时候,安以风以为是容易的。
思念的时候,安以风以为可以淡忘。
看见她幸福的时候,安以风以为一切都已结束。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看见某个女警的背影,他依旧会深深地望着对方,幻想着是司徒淳还在他眼前……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当时答:“有趣!”
是的,非常有趣。现在他回忆起那段甜蜜得让人心碎的爱情,痛的同时嘴角还会泛起微笑。
烟在不知不觉间燃到指缝中,剧痛让安以风寻回理智。他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又恢复了他独有的玩世不恭,笑着打趣:“你不是心理变态吧,对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动真情?”
“她已经成年了。”韩濯晨说话的时候,眼角微弯,眼里浸满宠爱,身上的刚毅似都被融化。
安以风无言半晌,才道:“我真搞不懂,一个小女孩怎么就能把你这万年冰山都化成水?”
“你不需要懂。”
“我服了!”安以风瞥他一眼,又问,“这漫漫长夜,你不回去找你的小情人共度良宵,跟我们出来折腾什么?”
韩濯晨半眯着眼睛,冷冷地看他一眼。安以风顿时领会了他警告的眼神代表的意思,开怀大笑:“怎么,搞不定啊?用不用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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