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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沉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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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禽兽不如的“干爹”将韩芊芜劫持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丢进了游泳池,完全无视她的苦苦哀求。

她真搞不懂,这么多年他怎么不能换一种虐待方式?她都被吓到麻木了,他也没玩够。

韩芊芜满心愤懑地从水池里爬起来,拢拢头发,用湿淋淋的袖子抹了抹同样湿淋淋的小脸。

现在她的身高已经一米六三了,池水只到她的胸口。在水池中她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无助,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衣服全贴在身上,冰冷而沉重。最关键的是湿透的衣服完全勾勒出她身体凹凸有致的线条,发育成熟的身体一览无余。

这样被一个男人直视着,她不免有些害羞。

“饶了我吧!”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他。

他的眸色一暗:“过来。”

“哦!”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向泳池边走去。在差两步就要走到时,他跳了下来,水花溅在她的脸上,刚好有一滴溅在眼睛里。

她正欲伸手去摸。他抬起手,托起她的脸颊。

正是春季,梨花开了满枝的花,风一过,带下幽幽的残香。

花香醉人……

她看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这么美,墨棕色的瞳孔里染着蛊惑人的魅,一波秋水比池水荡漾,一双明眸比阳光动人。

“芊芊……”他的声音很低沉,如梦境里的呢喃。

她稍一失神,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忽地收紧,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在一起,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距离。

她的心跳乱了节奏,理智告诉她快点逃开,情感却让她沉迷。而且她也要能逃开才行,韩濯晨这摆明了是要动硬的。

“你想做……嗯……”

他的唇轻柔地覆上她的唇,直接用行动回答她还没来得及问出的问题。

她整个人愣住,清醒后才想起他是韩濯晨,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无奈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完全没有给她反抗退避的余地。

她的心跳得特别快,身体连同大脑都跟着迟钝起来。她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但她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

没想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渐上移……

她惊得倒吸了口气,反射性地张开嘴,想要大喊“不可以”!

他的手移至她僵直的背,带着点激情的抚摸让她冰冷的背开始温暖,开始一阵阵酸软,她瘫倒在了他的怀抱里。

她忘却了他,忘却了反抗,忘却了自己……

当她完全失去理智地用手臂搂住他的颈项时,他的吻彻底变得蛮横、狂野,像是要啃噬掉她,又像是把她所有的空气都吞没一样,让她陷入窒息的眩晕里,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最悲哀的是,等一切结束时,她被他用浴巾包裹着抱进客厅,才发现自己胸前的两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她估计要不是他适可而止,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失身的都不知道!

事后她本来觉得自己丢人得该去撞墙,特意去找小秋诉苦,结果小秋一脸陶醉地说韩濯晨久经情场,吻技肯定是一流的,节奏和技巧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韩芊芜回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样,脸蓦地红了。这样的吻,她不敢保证她的理智抵抗得了第二次。

“喜欢吗?”这是他吻过她后说的第一句话,问得她实在无地自容,将羞红的脸埋在浴巾里用力地摇头。

被他夺取初吻有点悲哀,最悲哀的是——她居然不反感,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没关系,我会慢慢叫你喜欢的……”

他的话让她心底泛起一阵彻骨的寒冷。她用浴巾紧紧地包裹住颤抖的身体,装作没有听见那剧烈的心跳声。她虽然没有体验过男女之情,却也或多或少明白何谓心动,正是她此刻的感觉——在他的怀抱里感受他的温度、聆听他的心跳,她的内心满足而安宁。

她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不能对他动心,动了心就会万劫不复,最终她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不行她绝对不能爱上他。她怎么能爱上魔鬼?她应该爱上王子,穆景才是她心中的王子。

她咬了咬牙,明白不该问,但还是要问清楚:“小景……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他眼神骤然一冷,双手扳着她的肩逼着她面对他盛怒的脸:“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再想他,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你答应过他给他八年时间,今天刚好是整整八年。”

“你记得这么清楚?”她第一次看到他发怒,额头上的血管都在跳动,眼睛里都是燃烧的火焰,他的手强劲得像是要把她碾碎,“我告诉你,他永远不会回来,你不许再想着他!”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她大声对他吼。吼完后,她推开他,跑回房间狠狠地摔上了门。

这是她唯一能表达不满的方式。

多么可悲,八年的等待成空,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而她顶多能对他摔摔门而已。

过了一会儿,韩芊芜听见了更大的关门声。

她在窗边看见韩濯晨开车离开,然后他一直没回来。

男人的天堂是什么地方?

有很多男人认为是夜总会——暧昧的光、醉人的酒、缠绵的音乐,再加上几个环绕在身侧的妖冶美女。这是很多男人不能抗拒的诱惑。

凌晨时分,大家都拥着美女离开了,包房里忽然静下来。安以风半眯着邪气的眼看着对面抽烟的韩濯晨。韩濯晨闭着眼睛倚在沙发靠背上,丝丝缕缕的碎发落在黑色真皮椅背上,色泽比黑色的珍珠还明亮。

时间如同他手指间的烟安静地燃烧着,残留的轻烟一缕缕飞散,徒留灰烬跌落尘土。

本应激情满溢的包厢里缭绕着他灰色的忧愁,气氛越来越压抑、清冷。

安以风不解地摇了摇头。他想不通这样的人间天堂,怎么会有男人不带着魂魄来?

“你想什么呢?”安以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体缓缓舒展开。绯红的灯光下,他闪烁的黑瞳里染着诱人的魅惑色彩,薄唇边荡着迷人的邪气笑容。

坐在他身边妖娆妩媚、身材火辣的美女顿时被他性感的笑容勾去魂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阔的双肩,轻柔地按摩着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肌肉,并有意无意地倾下身子,向他展示着丰满傲人的胸。

可惜安以风的视线越过她魅惑的身体,专注地看着对面的韩濯晨。

“安以风……”韩濯晨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总算在沉默长达三个小时后开口讲话,“你试过想要一个女人吗?”

“你现在讲笑话越来越冷了。”

“我是说因为爱……去占有一个女人的全部。”

“……”

安以风伸手拿了一根烟,美女帮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冷笑着心想:烟真是个好东西,它会让男人连多愁善感的时候都有魅力。

韩濯晨睁开眼睛,仰头望着金色和红色交替的射灯:“我什么刺激的都玩过,唯独没试过跟我爱的女人上床。”

“我试过一次……”安以风一回想起那一夜,白皙纤瘦的身体在他怀抱中颤抖,任他侵占的感觉,血液就一阵倒流,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努力了两次,喉咙才发出声音:“她搂着我说‘我爱你’!我当时……真的为她死都愿意。”

“那时候,你确实差一点被她坑死了。”

安以风苦笑了一下,说:“当初是你告诉我,感情,我们玩不起的!”

“安以风,你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感觉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

安以风不愿说下去。其实毒品的毒再痛不欲生都只是一时的,但感情的毒能侵入骨髓,那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悔恨。

“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他叹道。

“那也要她肯嫁给你才行!”

是啊!她不会嫁给他。即使他能为她终身不娶,她还是不会嫁给他,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

放弃的时候,安以风以为是容易的。

思念的时候,安以风以为可以淡忘。

看见她幸福的时候,安以风以为一切都已结束。

许多年过去了,每当看见某个女警的背影,他依旧会深深地望着对方,幻想着是司徒淳还在他眼前……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当时答:“有趣!”

是的,非常有趣。现在他回忆起那段甜蜜得让人心碎的爱情,痛的同时嘴角还会泛起微笑。

烟在不知不觉间燃到指缝中,剧痛让安以风寻回理智。他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又恢复了他独有的玩世不恭,笑着打趣:“你不是心理变态吧,对一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动真情?”

“她已经成年了。”韩濯晨说话的时候,眼角微弯,眼里浸满宠爱,身上的刚毅似都被融化。

安以风无言半晌,才道:“我真搞不懂,一个小女孩怎么就能把你这万年冰山都化成水?”

“你不需要懂。”

“我服了!”安以风瞥他一眼,又问,“这漫漫长夜,你不回去找你的小情人共度良宵,跟我们出来折腾什么?”

韩濯晨半眯着眼睛,冷冷地看他一眼。安以风顿时领会了他警告的眼神代表的意思,开怀大笑:“怎么,搞不定啊?用不用我帮忙?”

韩濯晨闭上眼睛,缓缓地道:“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

“能,能!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

韩濯晨自认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万丈红尘的男人,怎么被一个女孩迷住,怎么就不能自拔地陷了进去?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后来他找到了答案——因为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多年的相处,她总是喜欢猜度他的心思,迎合他的喜好。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从他第一眼看见她就很喜欢她,只是那种喜欢与男女情感无关,单纯就是喜欢她的个性。后来他与她朝夕相处,发现她因为幼年失去所有亲人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不喜欢表达内心的情绪。不论是喜悦还是愤怒、快乐还是忧伤、喜欢还是讨厌,她永远不会说出来,甚至不会表现在脸上。当他想知道她的想法时,他只能细心地去观察她的眼神,通过她的目光判断她的情绪。他喜欢她的安静,也怜惜她的隐忍,不知不觉地开始关注她、保护她,对她投注越来越多的情感。再后来她长大了,变得善解人意,变得温柔懂事。经过天长日久的相处,他越发喜欢她。在他的眼中,她是个心地纯良的女孩,看似纤弱得不堪一击,实则内心有一种执着的坚持。她的想法很难被改变。比如她无欲无求,从不会对他要求什么,但是每当他怒极对一些人采用极端手段时,她都会直言阻止,即使那些人与她素昧平生。

他深深地喜欢她这份纯善,欣赏她的这份坚持。可当她用这种坚持来拒绝他时,他也很无奈。他无法改变她,只能等待,希望她有一天会明白——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这一夜对韩濯晨而言很漫长,对韩芊芜来说更加漫长。

在韩芊芜的记忆中,今晚是韩濯晨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夜,也是她住进韩濯晨家以来,第一次一整晚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繁星沉沦,月落日升。

因为没有人来她的房间逼她上床睡觉,为她调暗台灯的光,为她盖好温暖的被子。

原来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她明知他不会出现,还是不愿意放弃等待,在心中一遍遍幻想着他会突然回来,温柔地轻抚她的长发,问她:“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看着他回来再回房,等他给她盖被子时吻吻她的额头,她才会进入梦乡;她习惯了早上第一眼看见他,才会从睡眠中彻底清醒,然后观察他的衣服颜色判断他的心情如何。

她习惯了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陪着他,即使一整晚一句话都不说。

她已经尽力守住自己的心,终究还是丢了!

她原本以为在他身边会有很多机会杀他,今天才知道在他这样的男人身边待太久,会有更多机会爱上他!

天不知何时亮了,上学时间到了。韩芊芜无精打采地下楼,正要出门,李嫂叫住她:“小姐,先生让你吃过饭再去上学。”

她心底一颤,惊喜地转身问:“他回来了?”

“没回来。他一早打来电话让我给你准备蛋糕和牛奶。”

她顿时失望了,木然地放下书包坐下来吃饭,对着空空的座位,心里也空空的,连最讨厌的奶油蛋糕都吃不出难吃的味道。因为她满脑子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他去了哪里?是不是拥抱着哪个女人过夜了?是不是也像吻着她一样吻着别的女人?

可悲而可笑的问题,却偏偏让她想得心痛。

她不爱他吗?自欺欺人啊!

她听了一节不知所云的课,总算熬到中间休息,收拾好东西逃课。

她走出校门,正遇见专门负责接送她的车停在校门外。司机见她出来,将车开到她面前问:“小姐,你要出去吗?”

“嗯。”她点了点头,问司机,“你为什么在这儿?”

“老板早上交代过,以后都要在这儿等着你放学,一分钟都不可以离开!”

“那正好!”她打开车门上车,“今天有个芭蕾舞剧,我很想看。”

“可是……”

“开车!”

司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车将她送去了剧场。

今天的芭蕾舞剧是柴可夫斯基创作的经典爱情故事《天鹅湖》,讲述了公主与王子在天鹅湖相遇,然后深深相爱的故事。但是魔鬼也喜欢上了公主,他把公主变成了白天鹅,还让自己的女儿伪装成公主欺骗王子。王子没有受骗,最终杀死恶魔,把白天鹅恢复成公主,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美妙绝伦的场景、轻盈流畅的舞姿、优美动人的旋律,配上最美丽的传说,这个故事感动了剧场里的所有观众。

韩芊芜也被感动了,但她不是被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感动的,而是被恶魔的痴恋感动了。魔鬼死的时候,锋利的剑刺进的不是魔鬼的心脏,魔鬼看着天鹅公主,那绝望空洞的表情让她想起了韩濯晨。她仿佛看见自己拿着刀刺进韩濯晨的心脏,他也是这么看着她,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七年多的时间,她与韩濯晨住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她是他最信任、最疼爱的人,她遇到危险,他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她受到伤害,他竭尽所能地帮她忘记痛苦。这些年她时刻把仇恨记在心里,却不知他为她所做的点点滴滴早已在她心里化作一种依恋,抹不去,忘不了。

演出结束时,久久不息的掌声里,一切都谢幕了,满场人脸上都带着愉悦的微笑,只有她一个人在流泪。想到终有一天韩濯晨会在她怀里死去,那颗满怀深爱的心会一点点停止跳动,她就伤心得几欲窒息,趴在膝盖上哭得伤心欲绝。

韩濯晨说他有办法让她喜欢上他,她真的提醒过自己无数次不可以爱上他,不可以爱上他。可是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没办法不去看、不去体会。

看着他,懂了他,她也就爱上了!

恨本身就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偏偏又纠缠上爱情,她该怎么办?

不报仇了?

她眼前又出现他杀她全家的景象,清晰得能看见每滴鲜血落地……这种恨深入骨血,走到哪里都无法逃避。

她咬着手,让自己从痛楚里找回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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