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3/5)
阮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从头顶传来,离自己很近的无情嘲讽:“我怀疑刀在你周围一米的地方,你就会自动受伤。”
阮白很不服气:“是刀太重。”
“真的?”
严雪临松开他的手,走到柜台另一边,逆光站在那。
在楼梯上的时候还没怎么察觉,直到现在,阮白须得微微仰头看着他,才发现严雪临原来比自己高那么多。
他不仅有一双不寻常的绿眼睛,脸部的轮廓也很深,眼窝微陷,鼻梁高挺,是一眼看得出的混血长相,气质冷而锋利,且让人感到压迫。
严雪临说:“刀都拿不动?”
似乎又是嘲讽和责备。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是不应该拿不动厨刀的,阮白只是找了个很蹩脚、一碰就会被戳穿的借口。
可实际上他的左边手腕脆弱到连腕表坠着都会隐隐发痛,很难用双手配合,完成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操作。
这些阮白都不会说,也不会用来向别人示弱。他会藏起那些真正使自己感到痛苦的事物——无论是□□还是精神上,不让任何人发现,可以拿来卖弄的都是无关紧要,一眼就可看穿的谎话。
就像他对凯瑟琳说很多好听话,不如直接告诉她自己才出院不久,身体不好,需要吃一些更营养的食物补身体。
阮白隐约记得妈妈曾经为这件事很苦恼,为什么自己会长成这样性格,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嘴甜好哄,实际却要比普通小孩需要多很多的爱和关心,且这些都是唯一仅有,只有阮白一个人能得到的,才能真的让他感受到被照顾,才会展露真心。
真的是性格很古怪的小孩。
所以现在阮白也不会把受伤的左手告诉严雪临。
严雪临半垂着眼,淡淡说:“不要信口开河,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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