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番外4】Chapter 43（2/2）

他哥哥说道：“向灭霸复仇。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阻止他，我们得把他杀了，不能让他对这个世界再有任何威胁或下手的机会……”

洛基的脸色愈来愈稀奇。

“什么？你说什么？”

托尔殷切地望着他的弟弟。

“洛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消灭灭霸吧，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会让大家都称颂你的功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忽略你在其中所做的贡献……”

约露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地立刻就把视线转向站在她身旁的洛基。

洛基看上去似乎也很惊讶，他苍白英俊的脸容上仿佛一瞬间掠过了某种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微微抬起下巴，就那么又倨傲又好笑地望着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笨哥哥，语调里有种讥讽的意味。

“什么？”他连连眨了好几次眼睛，就活像是太过惊讶似的。

“我没有听错吧？哦，我那个正义大英雄的老哥居然觉得我们能一起干点儿什么大事！你终于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了吗？”

托尔恳求似的望着他的弟弟。

“洛基，我们曾经多少次一起并肩战斗，获得过无数胜利……也许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出了一点岔子，可是……我得承认，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有着那种不凡的能力……”

但是洛基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心软。他“哼嗯～”了一声，仿佛还真的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然后重新抬起眼来，不带一丝表情地注视着他的哥哥。

“求我。”他冷冰冰地说道。

托尔大大地一愣。

“……你说什么？”

他弟弟昂起下巴，露出傲慢的笑容。

“请求我，然后我就会考虑。”他说。

托尔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他的弟弟，就好像大脑被骤然轰炸了一遍似的，完全短路了。

他弟弟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像突然充满了耐心，一点儿也不介意多给他脑筋转不过来的哥哥一点时间似的。

最后，托尔仿佛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弟弟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弟弟，我请求你。请你——”

他的话音刚落，他弟弟就果断地答道：“不。”

托尔：“……”

约露汀：“……”

啊，可怜的人。约露汀心想。

托尔看上去的表情又是吃惊又是失落，好像心碎了。真令人同情。

她不得不出来稍微打个圆场。

“也许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那个……你今天就先把‘以太’拿走吧……”

她其实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参加不参加这次战斗，完全是出于个人选择。洛基说“不”，那就应该尊重他。正如也要尊重打算再一次上战场面对灭霸的托尔一样。

可是托尔看上去垂头丧气。他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只超重了的大金毛狗狗一样，肚腩下垂，毛发也下垂，脑袋和气势统统都在下垂，整个人看上去就又沮丧又悲伤；以前意气风发、直来直往到情商不太够用的阿斯嘉德大王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流浪犬，这让约露汀也忍不住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他可能真心地认为这是他弟弟重新竖立辉煌名誉的机会。他也真心想要让大家都了解他弟弟在每一次战斗中所做出的的功绩与贡献。他可能真心以为这是个补救的机会，让大家都明白他的弟弟不是差点摧毁纽约城的大反派，而是正义阵营的大英雄之一——

但是，约露汀觉得，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应该替洛基下决定。

就如同在她和托尔原来的那个世界里，那个“洛基”，最终选择了和灭霸对抗到底；她事后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当灭霸对他们的飞船发起进攻的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假如她和洛基呆在一起并没有分开，那么那个时候她会不会阻止洛基去对抗灭霸——因为托尔已经告诉过她，那时洛基拿出了宇宙魔方，而灭霸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打算杀掉洛基的意思；只要洛基假装仍然站在灭霸这一方的话，他是可以活下来的——

后来，她得出了结论。

她会对洛基说“我不希望你去送死”。可是假如洛基仍然要这么做的话，那么她会跟着他一起去送死。

尊重他的选择，不以爱之名干涉他、左右他、判定他，这是她从那些与他相处的日子里学到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的选择令人无法接受，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是正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