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良心（2/2）

“几年不见，瑶儿这都快成老妈子了。”柳卿卿调笑道。

张瑶不以为意，动员大家起来：“走，饭后不要光坐着，出去走两圈，消消食。”

一行人又去花园转了转，不过这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因此略转两圈就回了室内。

这时候才算是开始了聚会的正经目的，聊天。

张瑶简略说了说自己在老家守孝的无趣生活，就听其他人开始给她科普这样京城发生的事情，以及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

“所以五皇子是被母家连累的？”张瑶一脸惊讶，她先前还在想呢，明明五皇子优势更大，怎么最后时六皇子登基。

水淼点点头，放低了声音：“索家那时候，怕是将太子之位当成了五皇子的囊中之物了，再加上又是知道内情的，所以对前……家眷就不是很客气，本来嘛，私底下做做也就算了，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谁知道出了个不肖子孙，竟然去调戏那位郡主，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先帝的亲孙女。一头撞死在索家门前，索家还想好？”

太子造反这事，在高层人家几乎不是啥秘密，虽然先帝碍于不想让皇家丑事公布于人前，所以没有处置太子家眷，就连太子，都以义忠亲王的名义下葬了。

但太子家眷也有自知之明，所以自从事发后，一家子就特别低调的圈在府里给太子守孝。但府里孩子年岁也都大了，男孩子拖一拖也就罢了，毕竟还能抬举丫鬟什么的，但女孩子却不行。

太子妃女儿年纪不小，若给太子守完三年孝，都快二十了，这个年龄再加上太子的情况，只怕余生都只能与青灯古佛为伴。太子妃心疼女儿，大着胆子求了傅皇贵妃，最终得到了先帝的默许，可以让这位郡主在热孝内出嫁。

当然，京城的高门大户是不用想了，本来太子妃想找自己娘家，结果她娘家推三阻四的让太子妃寒了心，最终还是太子的母家上门，求娶了这位郡主。

太子母家倒也不是多有良心，只不过他家与太子绑得最紧，如今府里的姑娘公子也说不到好亲事。而他家老太爷又从先帝默许郡主出嫁这事嗅到了生机，这才决定上门求娶。

事情就发生在这位郡主定亲后一次去上香的途中，反正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郡主是怎么遇上索家纨绔，反正最终结果是，那天郡主的马车一路行到索家大门外，郡主下了马车，一句话都没说，特别利索的就一头撞在了索家门前的石狮子上。

这件事当初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先帝震怒，当场将索家全家下狱，最终男丁斩首，女性充入教坊司，三服之内不得入仕，贤妃也被打入冷宫。

母亲和母族都这样了，虽然先帝没有处置五皇子，但他哪里还能有机会。

也是这件事发生不久，先帝就驾崩了，说没受这件事的影响是不可能的。

张瑶对前太子家的那位郡主有印象，曾经在乐安公主的宴会上见过，虽交流不多，但印象还不错，没想到红颜薄命。

几人唏嘘了一阵，张瑶问道：“对了，你们有君……皇后娘娘的消息吗？”

虽然屋里没下人，但张瑶还是换了称呼，细节要从小处做起，不然习惯成自然，倒是在外面也带出来可不好。

水淼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水淼道：“事出至今，我和卿卿也就在封后大典上远远看了她一眼。”

贾敏道：“我家老爷品级太低，我连封后大典都没参加。”

其实若只论夫君职级，水淼和柳卿卿也够不上参加，还是沾了皇亲国戚身份的光。

“这一年来，宫中也没办什么大型的宴会，我婆婆倒是进去觐见过几次，只说皇后娘娘看起来气色不错。”水淼道。

就算有什么不好，石君爽也不可能和端亲王妃这个长辈说。

柳卿卿则道：“你也知道，娘最不爱进宫的。”

乐安公主确实一向不喜欢宫里，从前是兄长都不肯，如今换成侄子就更不可能了。

“她也忙吧。”水淼叹道，“当今在潜邸时虽说后院人不多，但也是有几个的，登基后也都封了，虽然品级不高，但奈何人少，听我婆婆说，有两个快生了。”

“再加上先帝的后妃以及留下的皇子公主，她从前根本没接触过这些，估计现在都焦头烂额了罢。”

张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她光是帮母亲管家里几百个人，有时候都觉得压力山大了。石君爽要管皇宫几千个人，也不知道这一年来有没有睡好过觉。

“你不知道，今年六月份的时候，还有大臣联名上书，请当今择选闺秀，充掖后宫。”

“不过当今给推了。”

“倒还算有良心。”

这一句压得特别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