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没戏（1/2）

又将其余柳卿卿在意的方面打听了一番后,卫若兰明显比陈也俊占优势，因为陈也俊的祖父祖母乃是表亲关系。

但卫若兰这里，张瑶又有隐忧,虽然原著里没有明写，但众多红学家根据史湘云的判词研究过，卫若兰可能会英年早逝。

这就比较棘手了，张瑶可不像害的侄女早早守寡。

于是又命人仔细查探卫若兰一家人的健康情况，以此来分辨可能为导致他早亡的因素,是疾病还是意外。

结果还行，卫若兰祖上并没有听说有什么遗传病史,一家人身体都很康健，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健康，毕竟他们家是武将世家,卫若兰的父亲如今是正四品的明威将军。

所以卫若兰的早逝应该是意外的概率更大些,而意外这东西，老实说，谁都有遭遇意外的可能,谁也保证不了自己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所以用这一点否定未免太杞人忧天。

最后就是看两人性格能不能适合,据打听来的消息,卫家已经在谋求转变,卫若兰本身也有秀才的功名,说明才学不差，但他本人好像更喜欢舞刀弄棒一些,日常交往的朋友也都是武将家的孩子。

张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拿去给柳卿卿，让她自己决定。

柳卿卿听完她的介绍,第一个想法却是：“武将家的？这…会不会让别人以为老爷在勾连什么…”

“不会的。”张瑶道，“卫家虽然是武将，但并没有明显靠向哪一系，他们家是本朝才从底层发展起来的，原来的根基都在北边前线，但在卫将军立足京城后，这些根基基本就废了，跟兵权什么的根本沾不上关系。”

“而且他们家也算聪明，从卫公子参加科举就可以看出，他们家也是想转文的，所以你担心的那些不会成为麻烦。”

张瑶的解释让柳卿卿松了口气，才有空想别的：“其他倒是都挺好的。”她很相信张瑶不会坑害侄女儿，“至于你说的这孩子更外向一些…”她蹙眉想了一会儿，“我先问问晗儿吧。”

张瑶也不反对，她甚至很支持，毕竟日子还是孩子自己过，还是要她们喜欢才好，她想了想，补充道：“听说卫家那孩子长的特别好，比琏儿不差的。”

别的她不敢保证，卫若兰的颜值可是有原著作保的。

柳卿卿白了她一眼，心道我家晗姐儿才不是那等肤浅之人，但与杜晗说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把这句加上了。

杜晗倒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对谈论出阁的事害羞的不行，她面色平静地听完，歪头想了想：“他喜欢舞刀弄枪，应该不会非要拉上我吧？”

“那当然不会。”柳卿卿道，谁会拉着妻子一起去校场上比划呢。

“那就没问题。”杜晗点点头，“他在校场玩他的，我自看书便是。”

答应的这般干脆，柳卿卿倒是有些犹豫了：“那娘…就去接触接触？”

杜晗还是那副平静样子：“都行，娘决定吧，女儿没意见。”她知道为了她的亲事，娘最近很是焦躁，若是能早日定下来，也能让娘放心一些。

柳卿卿便去找张瑶：“咱们与人家根本没有关系，该怎么接触呢。”

“瑚儿有几个好友如今也在军中，我去找他问问，看能不能托人搭上关系。”张瑶道。

当初陈瑞文、韩琦、谢鲸一同参军，因为南边真真国突然打过来，他们被迫上了战场，东平郡王打了败仗之后，他们幸运地没出事。后来南安郡王来了，军队主力变成福建调来的将士，他们这些才从新兵营出来的只负责运运粮草、敲敲边鼓，倒也混了些军功。

如今治国公早已仙逝，陈瑞文也继承了爵位，但因为他爹曾经造的孽，他只承袭了三品威振将军；谢鲸倒是比他好一些，在偏心爹去世后，顺利地抢到了本属于自己的继承权，如今是男爵，还任着京营游击；韩琦就没爵位了，不过他混的也不错，如今是京营协领。

这几人如今的品级都比贾瑚高，但他们心里其实明白，他们几人走到这里就算是到头了，贾瑚却还只是刚刚起步，所以他们一直维持着与贾瑚的亲密关系。

所以贾瑚叫他们出来聚会，打听卫若兰的消息的时候，几人也没推辞，只是有些奇怪：“我记得你妹妹不是已经出嫁了吗？干嘛打听人家婚嫁意向。”

贾珺前年出嫁的，许配给了太常寺卿的嫡长子。当时张瑶还在外边浪呢，没能参加婚礼，但她走之前就有料到自己可能回不来，所以将添妆早早备好了，下人到了日子送去便是。

贾瑚含糊道：“替亲戚打听，你们谁与他家有来往吗？”

陈瑞文回道：“神武将军冯家好像与他家关系还不错。”

“你跟冯家熟吗？能不能帮忙探探口风。”贾瑚道。

陈瑞文没推辞：“可以。”

没几日陈瑞文就带来了消息，卫若兰今年才十五呢，卫家还没打算给他相看，但听冯家说是荣忠伯府这边托人询问，卫家的态度还是挺积极的，表示可以接触一下。

贾瑚谢过他，又请他帮忙：“过几日我母亲要办个赏花宴，届时拜托你夫人请冯家夫人和卫家夫人一起来吧。”

卫夫人很激动，她着实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能叫荣忠伯看上——虽然荣忠伯已经没有未婚的女儿了——但能叫荣忠伯府帮忙牵线的，那关系肯定很亲近，这与荣忠伯结亲也没什么区别。

冯夫人很羡慕她，虽然自家的地位比卫家高了不少，但自家儿子娶得妻子可没有荣忠伯这样的贵亲——人家两个儿媳妇可都是宗室郡主呢！

所以赏花宴这天，两人早早地就来找陈瑞文夫人，一起去荣忠伯府。

等看到来参加赏花宴的所有人后，卫夫人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冯夫人更是嫉妒地眼眶发红。

因为这次赏花宴很小型，除了她们三人外，其他的就是荣忠伯夫人的娘家和杜家两位夫人。

这两家不论是哪家看中了卫家，都是卫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整个赏花宴，卫夫人可谓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就怕自己一点没做对，给未来的潜在亲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导致这门好亲事告吹。

但直到赏花宴结束，卫夫人都没能分辨出自己这个未来亲家究竟是谁。

忐忑不安地离开荣忠伯府，卫夫人没有回府，而是黏着陈瑞文夫人，拜托人家给自己透露一点消息，今天的相看结果到底如何。

陈瑞文夫人很无奈的道：“不是我欺瞒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事儿是世子爷托我家老爷办的，世子爷并没有告知我家老爷具体情况。”她安抚焦躁不安的卫夫人，“你也别急，人家既然能见你，就证明对你家孩子还是满意的，安心等着吧。”

卫夫人安心不了啊，回府后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地想了一阵儿后，决定开始对府里进行大整顿。

这时候未来的亲家肯定是在仔细打听他们家的情况呢，可不能在这档口出什么意外。还有，张家和杜家都是出了名的后院干净，若兰院子里的那些丫鬟还是都调开，以后都让小厮伺候吧。

想到这里，卫夫人又有些庆幸，因为儿子年纪还小的原因，她一直严防死守，就怕儿子被勾坏了性子。

当家主母下了狠心整顿，卫府上下一时风声鹤唳。卫若兰访友回来，发现自己屋内伺候的丫鬟一个都不见了，只有几个小厮守着。

他眉头皱紧：“怎么回事？”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平日太宽容了些，惯的这些丫鬟越发不知规矩，不好好地在屋里等着伺候，竟然擅自离岗。

一个他平时用的还算顺手的小厮答道：“回大爷，夫人将几位姐姐都调回后院了，说是以后您的院子不再用丫鬟，日常生活让奴才们伺候。”

卫若兰脸黑了，母亲这是在搞什么？

小厮瞅着他脸色不对，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夫人还说，您若是用不惯我们的话，夫人也可派两个婆子来伺候您。”

总之丫鬟是别想了。

卫若兰觉得自己地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这些太过分了吧！他倒不是跟丫鬟有什么私情，但是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和膀大腰圆的婆子，任谁都不可能去选婆子吧。他觉得要是用两个婆子贴身伺候，饭怕是都要少吃几碗。

“我去给母亲请安。”卫若兰连衣服都没换，径直去了他母亲的院子。

卫夫人正忙着呢，见了儿子也只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卫若兰等她处理完一件事，见缝插针的问道：“母亲，我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卫夫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随后恍然大悟，“你说那些丫鬟？”

卫夫人随即神色严肃地道：“兰儿，你已经十五了，该是相看的时候了。娘将人撤走，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家底蕴不厚，在这京城诸多人家里，根本没什么优势，给不了你多少帮助。你以后要走科举的路子，这有个好岳家就是重中之重，娘打听了，那些书香世家，但凡家里疼女儿一点的，都要求女婿后院能干净些。所以你想娶上好媳妇儿，还得自己努力，不纳妾就是一条很好的优势！”

“当初荣忠伯，据说就是凭着这一点，才能娶到相爷的女儿。如今你看看，荣忠伯的两个儿子多有出息，谁不说荣忠伯这个夫人娶得好呢？”

卫若兰被母亲说的一脸懵，他就是来问问怎么回事，怎么就转到他的亲事和不纳妾上去了？而且，他才十五啊，母亲前阵子还说不急着给他相看呢，怎么没过两天就改变主意了？

卫若兰被母亲一顿唠叨唠叨的头疼，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也不敢再问丫鬟的事。罢了，小厮就小厮罢，总比婆子好。

卫将军今日跟上司喝了一回酒，酒桌上上司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心情颇好，哼着小曲儿回来的。

他也发现了府里今日比往日忙乱了许多，找到卫夫人后就有些不满：“你又在折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