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2/2）
“弟子的一切师父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弟子大概处于瓶颈期，开导他，让他下山历练。那个弟子下山的时候，师父喊了个小童一路跟着照料。”
二师兄说到这，随手一招，刚刚被丢在路旁的酒葫芦顺到手里开始喝起来。
“那名弟子山下的一切，跟随的小童都会随时上报给师父，只是师父并没有干预过弟子的行动。”
“弟子在山中待了多年，对于下山见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游历两年，也遇到了一个相识相爱的女子。”
施白歌不解的问道：“可是作为一个想让弟子飞升的徒弟，不应该会解决徒弟身边各种妨碍他飞升的东西吗？包括那个女子……”
“话本里都这么写的。”施白歌见二师兄怪异的看着自己，补充说道。
二师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山下的几年时间里，师父从未干预过弟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干预。直到几年后，师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修了一封书信，让弟子尽快回宗门。只是那封信里还有另外一句话，杀妻证道。”
“这师父有病吧？就算在最开始他们只是相识的时候直接出来阻止都没有后来的杀妻证道来的恶心。”施白歌直接气的跳脚。
二师兄完全不理会，继续说道：“那弟子不相信这封信是自己如父般的师父写的，他携带妻子回了宗门。但是师父拒绝见弟子，且只有一句话，杀妻证道！那弟子安顿好妻子，便自己一个人在山门前长跪不起。只为见他师父一面。”
“师父不见弟子，却见了弟子的妻子一面，寥寥数语是让她放弃生来成全她的丈夫，他的弟子的道。”
施白歌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那弟子的妻子是个好看的人，温柔但是坚定有主见。且只是一个凡人，本来寿命也不长。但是师父却好像一点也不想等，要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让弟子杀妻证道。”
施白歌气到整个小脸都是紧绷着的。
二师兄还在继续：“弟子在山门跪了很久很久，始终等不到自己的师父，失望之余领着妻子打算远走他乡，只是在弟子踏出子州的那一瞬间，一道由十二人组成的灭杀组织也出发了。”
施白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灭杀组织人数虽多，但是修为与那弟子相差太远。追踪许久才找到只比他们早出发一点的那对夫妻。”
“那弟子看到追杀而来的人伤心，震惊，失望又无可奈何。因为追杀来的人有自己的师弟师妹们，那弟子只防守保护自己的妻子，从未主动攻击过。”
“十几个人对战两天两夜，有人体力不支，有人被误伤，最后还剩两人，也就是那人的三师弟，四师妹。那人从来都对亲师弟师妹很好，也很受师弟师妹们敬重。三师弟跟四师妹一合计，悄悄把人放跑了。”
“此次行动失败，此行灭杀团的十二人回去是要受到惩戒，其中两个外门弟子看出三师弟与四师妹把人放跑，连累自己回去要受惩戒。便大声嚷嚷导致其他所有人都知道，三师弟与四师妹见此难平众怒，也直接消失不回去。”
“外门弟子见内门弟子一下子少了三个，有野心的留下来回去守惩戒后重新再来，另外还有胆小的，也直接跑没影了。出来十几人，最后回去的仅四人。”
二师兄不带停歇的说了一大溜，施白歌其实已经全部听懂了。那名带着妻子走的弟子是她的爹爹，三师弟是师父丰乐生，四师妹应该就是宋茹师叔。
被顾九称为二师兄的也是爹爹的师弟。
等等，那顾九是排行第九的嘛？思及此，施白歌抬头看了眼顾九。没错，从他的眼神从看出来，她的猜想是对的。
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酒的二师兄继续说道：“那师父没想到最后只回去四个外门弟子，气的闭关好多年，等他出关后头发白了大半。前四个徒弟废了后，他开始没日没夜的训练剩余收的徒弟，奈何老五到老八资质并没有特别好，受不住他高压的训练，最后疯的疯，残的残，死的死。没有一个有好的结局。”
“直到了小九，师父才收到他除大师兄外最满意的一个弟子吧。修界修者无数，多少人想成为他的弟子，以成为他的弟子为荣。但又有多少人能完好的从他手中活下来呢。就连小九都差点办不到。”
二师兄说话的同时抬眸轻瞥了眼顾九。
施白歌听到自己爹娘的过往，已经知道以前的结局不容更改，但还是气到难受。在听到关于顾九的话题更是害怕的手心直接出汗，还好他现在还是好好的。
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顾九脱离那个恶魔师父的魔掌是经过怎样残酷的事情。元神与身体的分离却没有夺舍他人，只是依附在一个小小木偶上。
施白歌越想越难过，过往的一切奇奇怪怪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她紧紧握着顾九的手不敢松开。
倒是顾九朝她咧嘴一笑，安抚她放轻松。
施白歌深呼吸了下，问道：“那对夫妻后来如何了？”
二师兄认真的盯着施白歌的脸看了会说道：“他们逃离追杀的人之后，发现妻子怀有身孕，但是经过一路的奔波以及那场大战之后，胎象不稳吧。哎呀，太专业的东西不大懂，这个孩子后来是生了出来吧，只是一生出来就淳弱无比，大师兄用一生修为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封住那个孩子许多年，没让长大。另外一件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他们最后如何了！！”施白歌有些着急。
二师兄淡淡说道：“大师兄散尽修为后，跟普通人无异，与他妻子生活两年后，两人双双离世。”
施白歌囔囔自语道：“这结果也不算太糟对吧……”